随即,安子易在食堂找到喝醉的格雷戈。
不是?就这么几瓶小麦酒,格雷戈就喝醉了?
安子易无奈架着格雷戈离开,给食堂工作人员道歉……占用太久他们的下班时间。
格雷戈当然没醉,这里酒水都限量,他用了队友们的额度,才换来足够买醉的酒水,然而小麦酒很快喝完了,他也没醉。
脑海中安子易摁住俄萨亲吻,像猎豹摁住羚羊,画面在酒精催化下愈发清晰——
“alpha都是肉|欲动物。”
“你要是能让……们爽,那也不是不行……”
酒意的绯红染在脸颊,格雷戈挂在安子易肩上,小偷似的拼命嗅着,想确认没有陌生的气息,还好,他只闻到沐浴露的香气。
如果他是个omega或者是alpha,也许就能轻易捕捉安子易的信息素了吧?
格雷戈装作神志不清,被安子易脱了衣服塞进浴室,勉强扯着裤|头不让安子易脱,醉酒流浪汉似的软坐在墙角,任凭安子易扭开旋钮,拎着喷头将温热的水撒在他身上。
垃圾星生病、受伤的时候,安子易也经常这么照顾他,可格雷戈因为自己亵|渎的想法,现在羞耻得想蜷缩起来。
但蜷缩就会被发现假装醉酒,格雷戈只好绷着身体,垂着头,栗色卷发被淋湿,淅淅沥沥的水盖住满脸,眼前是安子易修长的小腿。
虽然没醉,酒精却一定程度腐蚀掉格雷戈的理智,队友的“主意”像安装了喇叭,一直在他脑子里叫喊,他转头就撞上安子易身体力行证明队友的话——
alpha是肉|欲动物,安子易也不例外。
再不行动就晚了,安子易要被俄萨抢走了。
如果,如果他也可以让安子易……呃……,那是不是也能留下她?
格雷戈闭了闭眼,唰地站起身,死死抱住安子易,匆匆印上自己的唇。
安子易震惊瞪大眼睛。
因为过于震惊,安子易愣了好一会儿,淡淡的酒气钻入唇舌间,她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
安子易因错愕微微张口,轻轻的试探钻入唇瓣,她晃然回神,盯住面前紧闭的双眼——
格雷戈有一双偏圆下垂眼,将原本有些迫人的身形变得健气可亲。
但现在,安子易看不见剔透的琥珀色眼睛,只有湿漉漉的卷毛盖在他额头,格雷戈像只被暴雨淋湿的流浪狗,莫名透露出一股委屈。
安子易迅速推开格雷戈的肩,另一只手里还握着喷头,簌簌的水打在身上,衣衫登时变得极重。
“你……你喝多了,认错人了。”安子易反手扭紧喷头,转身就要离开狭小的淋浴室。
然后她的腰腹又瞬间一紧,被一只湿漉漉的手臂束缚,另一只越过她肩头,砰得一声撑在雾面隔断上。
安子易被揽着腰往后拖了一步,宽大的手反扣在腰侧,灼热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衫传来,随即她肩头一重,格雷戈埋进她的颈窝。
“格雷?”安子易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真的惊呆了,聪明的大脑完全无法应对现在的情况,第一反应就是格雷戈谈了恋爱,喝醉认错人。
“我没醉……我知道你是谁,子易。”格雷戈没在安子易面前撒过谎,喝酒装醉是个坏主意,他现在还得证实自己没醉,不然说的话不都成了醉话,没有可信度了吗?
湿透的衣服开始变凉,安子易沉默好一会儿——
格雷吻她,这代表意味不能再明显,从小一起长大,彼此珍视的朋友对自己心怀爱慕,安子易第一反应竟是莫名的羞耻。
她握住格雷戈的手腕,想从腰间扯开,“格雷,放手。”
“不放……”格雷戈声音颤抖,他抬起脸,神色决绝,“我要是放手,是不是朋友都不能做了?”
“……为什么?”安子易迟疑,“我们……是朋友,不应该这么做,你放手,我会当不知道。”
格雷戈心中冒出负疚感,可他不满意安子易的回答,挑明的心意无法收回,朋友的界限被擦除,再想折回去只会被安子易防备。
他眨了眨眼,琥珀色的瞳孔软化成水,沾湿眼睫,“我不想……只能做朋友,我喜欢你,子易。”
这下装傻都不行了,缓慢建立的依恋不知什么时候质变,她熟悉格雷戈就像左手熟悉右手,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安子易心中一跳。
撑在隔断上的胳膊收回,扣住她的肩,安子易垂眼,原来小小的胳膊已经长成男人的模样,流畅的肌肉线条显出beta的力量,隔着布料也能感受到战士掌心的粗糙。
安子易并不是单纯从孩子长大,她的心已经成熟,格雷戈跟缇娜某种程度上是朋友也是……收养的孩子?
错乱感让安子易惊慌,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她用力去掰格雷戈的胳膊,“你……你喝多了,休息休息。”
格雷戈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绝不给安子易逃避的机会,他用力掰过安子易的肩,扶住她的头,再次以吻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