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凉衾,你脑子进水了。”贺昀蔺无语地站起来。
听到这句话,祈凉衾瞬间就醒了,又恢複死人脸。
“两位先生,先把袍子披上吧。”侍者来到他们面前。
贺昀蔺谢过,甩了件在祈凉衾身上,几乎把他盖完,饱满的弧度在衆人眼前消失。衆人失望地移开视线,他们第一次发现冷血无情的祈总原来长这麽豔丽好看,胸肌很大,身材好得吓人。
“没事了。”贺昀蔺扬手道,吃瓜群衆不敢多看陆陆续续离开。
缓了几下后,祈凉衾披着浴袍站起来,问:“你想要什麽?”
贺昀蔺用食指抵着脸颊,思考半秒后,弯了弯眼睛,“画你的身体。”
“除了身体。”祈凉衾的声音无一丝波动,像个机器人。
“那没了,祈总有的我都有,没有的我也有。”
祈凉衾向他走近几步:“这种身体,你就这麽感兴趣?”
贺昀蔺上下打量祈凉衾,眼里闪着水的波光,明亮炽热地目视他的神明:“是因为在你身上,没有人情的祈副总却有这般火热的身体,内外都具神之作,如何能不感兴趣?”
“……”祈凉衾皱了皱眉,一时间说不出话,有个棉花糖堵在喉咙眼似的,不知是什麽心情。
余光里,又有不少人注意这边,贺昀蔺搂住他的肩膀,带着他向二楼走去:“不过,祈副总,要真不情愿就算了,这个人情留着,万一以后真有用呢。”
祈凉衾推开肩上的手,走到前面,走上放置在外的楼梯。
看了眼他,贺昀蔺停在原地,打了个电话,才是走上去。
在二楼衣帽间,贺昀蔺沐浴厚换上常服,走出门发现旁边的房间门开着,祈凉衾已经离开。他挑挑眉毛,就这麽不想看见他。
嘟嘟——
贺昀蔺接通电话,里面极为谄媚的闷厚男音说,“玄鸟呀,你看,你什麽时候来呀?”
“放心,之前已经说定了,我不会跑的。”贺昀蔺低声问:“我要的场景布置好了吗?”
“好了,必须好!在你说之后就开始準备了,半个月绰绰有余。”
“嗯,好,挂了。”
小张在门口等他,贺昀蔺坐上商务车,让替身先下,过了会才是回到住所换好服装,跨上摩托车,手一扭,车子如疾电般发射出去。
月朗星疏,湛蓝的夜晚不再寂静,临近寒江的夜场热闹非凡,人们坐在黑暗中,只有台上的火星可观,从远处看是一只翺翔的火鸟,一阵风吹来,火鸟煽动翅膀。观衆在底下窃窃私语,歌手玄鸟迟迟未来。
坐在二楼包厢的祈凉衾看眼表,还差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