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时会消极的想,如果他是这个时代的话,也许不过如此吧。
我将视线收回,重新看着他,
“但是您是他们的憧憬的目标,如果没有您的话,他们甚至也许不会出现在这里。”
宇内有些呆滞的看着我,然后释然一笑,
“你说的也是呢。”
——。
如同破折号加上句号般让人不知所措。
我们木愣愣的呆在原地看着前一秒还生龙活虎,似乎可以让我们觉得‘啊,稳了’的时候,
日向就这麽倒在我们面前,连离他最近的队友都来不及接触,他下意识用手护住了头,让身体狠狠砸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
被迫下场,日向被泽村拦住,挣扎的想要回去继续比赛。
乌养也有些烦躁的挠了挠头,自责、可惜、不甘。
所有人亦是如此。
我向小野渚她们说一声跟着仁花去了下面接应。
乌养见日向和武田聊的差不多,搀扶着日向看向我,
“日向就先拜托你了。”
日向整个人虚弱的埋在乌养的臂弯,双眼噙着泪不甘的看着场地,但武田的话又让他强忍下。
我和仁花在一旁看着日向被擡上了担架送往医院,日向的那个眼神我依旧难忘,心被狠狠的揪起。
“……嗯,去吧。”
乌养深吸了一口气,沉重的目光看向场内。
在进去之前,研磨小跑过来将他的平板递给日向,看着日向迷茫的将平板放在胸口。
先是稻荷崎,再到音驹,然后是鸥台,才把日向熬倒,研磨眸中闪烁着光芒。
他垂下头看着日向,抿了抿嘴对着日向小声说了什麽,我看到日向的眼睛亮了亮,然后看向我,然后捏紧了平板的袋子坚定的看着研磨。
研磨又看了他一会,才转头拍了拍我的肩,
“翔阳就先拜托你了。”
我一直陪着日向检查完又去输液,再到去了病房躺着。
一路上我都陪着他看比赛的全程。
在他之后月岛又受伤带着不甘下场,再到后来,乌野止步于此。
直到乌野的大家背对着镜头朝着应援席鞠躬,日向紧咬着唇终于还是放出了声。
他小声呜咽着,用没打针的手背抵住双眼,平躺的胸脯起伏很大,在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难过。
我纠结着,但还是慢慢挪了过去拍拍他柔软的头发。
汗味与药味融合,说实话不大好闻。
也许是躺着哭很难受,日向又撑着身子坐起。
我不知道该说什麽,默默的揉了揉他的头。
他也正好顺着姿势,埋在胸前小声啜泣,再到控制不住的失声大哭。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感受胸前的衣襟被浸湿。
左手,也不知不觉攥紧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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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吃吃该喝喝。
就算有再多遗憾,三年级生今年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