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爱在别人面前说他怎么怎么好,动不动就漫不经心地提两嘴,张口就来,像是炫耀一件很拿得出手的藏品。
除了她之外,就再也没有人会说同样的话了。
“千千,你是我神凌耀的哥哥,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没有你陪着我,没有你暗中相助,就没有现在的我。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亲人、爱人、友人,三合一。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这么说你满意了?哪怕表现得这么优秀了,如果没有得到女孩子的肯定,还是会怀疑自己一无是处?都快成年了,不应该啊哥哥。干脆你以后叫我姐姐吧,姐姐只疼你一个人。”少年收住了笑容,不管受气包哥哥做这件事的初衷是什么,都是他自己的问题。他没有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反过来谋害她想拖她下水,那就是他的不对,“还想听么?可惜我现在没心情哄你开心,只想让你痛哭流涕给我下跪磕头。”
说了没心情,结果还是说了一大堆。
神卿卿从来没见过这么驯狗的。
就算神凌耀没有再打他了,他也如她的愿还了她眼泪。心情并没有那么大波动,可人就是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泪。
热泪划过面庞时,他就像是成了旁观者。他并没有想哭的意思,所以这是谁在哭泣?这里多出了另一个男孩,一脸茫然地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一幕。
现在正在操控身体的是谁?还是他自己么?
倒像是某个藏在他灵魂深处从来没有露面、连他自己也不认识的人物在痛哭。那一个他好像真的很需要这些安慰。
看哥哥真的哭了,神凌耀扁了扁嘴,删掉了计划好的其它羞辱和巴掌。
“真哭了?我还没做什么你就示弱,你也不嫌丢人。就你这个胆子,你是怎么做出这种事的?谁给你的勇气?”她又拽直了链子,要他往前倾,“那你老老实实跪下吧。”
神卿卿经常跪,但是这次他撑不起身体,倒在被子上蜷成一团。神凌耀踢了踢他,让他趴下,扯着链子骑到了他背上。
“这事没完我告诉你。”她也俯下身,胳膊肘撑在床单上,把手指塞进了哥哥嘴里,凑近他耳边低语,“凌大人正在考虑要不要送你去绝育。物理阉割,切了你的蛋蛋,让你从此做猫公公。反正你也不需要这种只会坏事的器官吧?我们又不要孩子,是不是?钱你不用担心,我有钱。”
她探下另一只手,捉住了哥哥腿间柔软的囊袋,不轻不重地揉捏,像是盘核桃一样胡搓。他晕过去以后,她好心给他摘了套,穿了裤子。
稍微用了点力,将那团软物困在手心,身下的男孩就哭着挣扎起来,哆哆嗦嗦地哑着嗓子喊疼,求她不要这样。
“别怕呀,上了手术台你就没感觉了,不疼的。境内这方面的手术特别完善。难道千千不想跟我做好姐妹?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怎么真的要实现了,你反而退缩了呢?”
她低下头咬住了哥哥的后颈,咬了好一会儿才松嘴,伸出舌尖舔舐陷下去的牙印。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快感,匍匐在床上的神卿卿一直都抖得很厉害。
“逗你的。这次放你一马,下次再犯,这就是下场,听明白了吗?本来是真的想带你去割的……但是我又怕你没有蛋蛋勃起困难,只能依靠前列腺高潮。到时候为了伺候你,我还得去买假唧唧操你后面,那多麻烦。你应该也不想每次上床都要灌肠吧,我记得你说过你不喜欢这种做爱方式。但是,”她冷笑了一声,揉捏睾丸的力道再次加重,“如果你真敢操我,我就会操得你下不了床。老了生活无法自理,去养老院被护工扇脸别怪我。”
“不会的,我不敢了,再也没有下次……对不起……”
只是玩一玩这里,哥哥就硬了。神凌耀顺着摸了上去。
真没意思,要是哥哥这时候对她破口大骂,她就能毫不手软地教训他了。比如电他鸡巴让他爽爽。可他只会揪着床单道歉。
大概他也不是诚心悔过,只是清楚近期不可能翻盘,所以又夹起尾巴做人了。
“仔细想想,为什么你要做那种事?”她往哥哥嘴里探索,中指插得很深,导致他发出了不适的呻吟,不过她才懒得管他舒不舒服,继续提问,“难道你对我表达爱的方式,就是用鸡巴插我?那这种爱跟你对玩具的爱是一模一样的吧?你对我的喜欢就只有这种程度?不给你操,你就会像丢掉没用的玩具那样抛弃我了是吗?或者是你觉得你有希望将我这个玩具调整到愿意给你操的模式?可我为什么要同意这种事呢?玩小蒂蒂我就很舒服了啊,我不想给你碰那里,难道我还要迁就你!哥哥你真让我失望,如果你没有鸡鸡了,我还是会跟以前一样爱你。反过来,我身上要是少了点什么,你却好像是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神凌耀看得越透彻,心情就越冷漠。丢下哥哥自顾自躺在了一边,不玩舌头也不玩鸡巴了。
美丽的泡泡被戳破了,只剩幻灭。
少年伸出手,默默按在了自己胸膛上。虽然她现在很冷静,但是这个地方却好像在隐隐作痛。她也不想这种事情发生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她能做的就是分析和应对。这需要保持理智和豁达。
“既然如此,我觉得我们还是分手比较好。你配不上我。”她说得很直白,“如果你只是需要一个玩具,如果你就是那样看我的,为了你自己好,你应该重新选择玩伴,一定有人比我更适合你。对于我来说,亦是如此。你是很特别,却并不是必需品。我不缺小狗,不缺蝴蝶,不缺仆人,更不缺你一只手。留你在身边,还得防着你给我下药。我是有什么受虐倾向么?你想清楚了我们就好聚好散。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毕竟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也是我一直以来都太纵容你了,导致你产生了什么幻觉,连我也敢作贱。是我太大意了,我认栽,分手以后,这件事我就当做失忆了,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一个堂堂正正的大女人,根本就用不着小吊子,她愿意搭理他们,都是他们的荣幸。究竟是谁该围着谁转,不会有人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吧。
神卿卿是很漂亮聪明,可是比他还优秀的女生多了去了,她为什么要找一个品行有问题的劣等男将就凑合?如果男人全都这样,那就说明他们全都是垃圾,她又不是垃圾回收站,收留这些垃圾做什么?
目前看来,垃圾堆里最好的垃圾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她有点好奇垃圾男们是怎么想的。垃圾也会跟她一样感到痛苦吗?还是说只有她会这样?不管怎样,同为女性,她想妈妈和她的那些朋友们一定是明白她的感受的。她们才是她永远的依靠。
这并非危言耸听。科学研究显示,女性的大脑边缘系统更发达,而这决定了女性的同理心、共情能力更强。至于第二性,他们的脑子还真不一定跟得上。
“凌儿别哭。”神卿卿很勉强地挪动身体,凑过来抱她。
“谁哭了?你瞎说什么?”神凌耀皱起眉。房间里只有一个人的啜泣声,那就是神卿卿的。她再怎么样也是不会掉眼泪的。
更何况,她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错误作贱自己?为什么要因为被别人伤害了而难过哭泣?该哭的就是只有神卿卿一人。
神卿卿却似乎认定了她在哭泣,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和眼角,就像是在擦眼泪一样。
“是哥哥不好,不要丢下哥哥……”
这个动作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哭了一样。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哭。
她是不会掉眼泪的。
“我不是在跟你玩心理战。”她抑制住内心的不安和愤怒,再次打断了他的话,“你真的看清形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