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第二天就要回家了,神卿卿终于来兑现跳艳舞的诺言了。
受限于体力,演出只有一分钟。不过神凌耀还是因为画面太过刺激,兴奋得面红耳赤。全程目不暇接地盯着哥哥看,不知是该看脸,还是看腿,亦或是腰……
被哥哥提醒了,她才发现自己在流鼻血。
“我没事。”她抬起手想擦血,脸却被哥哥托住了。
她的头有些晕。
以前都是她像这样掐着哥哥的下巴,难得反转一次,也挺有趣的。
神卿卿的脸也红扑扑的,不知是累的还是热的。动作比以往强势,不由分说就低下头,跟她越贴越近。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上的血,嘴角带着弧度。
他在笑?
笑得怪怪的。
她的头真的有些晕。
“我有点困。”她说,这下好像连抬起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哥哥说。
她太困了,所以听话地闭上眼睛,顾不上自己可能满脸是血,就此沉入黑暗。
再次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还是在旅店。光线很昏暗,房间里回荡着男孩‘嗯嗯啊啊’的呻吟声。
神卿卿压在她身上,零距离顶着她摇。
这种事情很正常,她也在他睡觉的时候去骑过他,有时候他会恐慌,像是被吓到了;有时候会惊喜,跟她抹黑打滚。
“没要够?”考虑到很快又要分开了,神凌耀对他多了一分耐心。
神卿卿却不回答,反问她:“你一定要走么?就只有一年,就不能再陪我一年?”
一直不敢说的话,终于说出来了。
他一个人应付不来。他不想一个人待在家里,不想被她丢在这个小地方。不管她要去哪里,他都希望她能记得带上自己。
话还没说完,视线就被汹涌而来的湿意糊成了一团乱麻。
她离开的这一个月里,他也经常在没人的时候像这样掉眼泪。他不知道她还会走到多远的地方,也不知道她们之间的距离会不会越来越远。
从小就亲密无间的双胞胎,从小就深爱彼此的双生子……他以为她们会一辈子这样。可神凌耀竟说走就走,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就要不见了。
神凌耀并不擅长应付男孩的眼泪,她知道怎么让他们哭,却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们收住泪水。
对方话语里的诘难,更是让她觉得棘手。
她又不欠神卿卿的,他有什么资格缠着她,找她要说法?
“你先别哭。”她想给他擦眼泪,却发现自己动不了手。
怎么回事?
她的胳膊被什么东西捆在一起,压在枕头上。很僵很麻,她几乎感受不到手臂的存在。
从睁开眼起,她就很难受。就像是小时候得了流感,瘫在床上高烧不退的感觉。昏昏沉沉的,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