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不欢而散。清策再没正眼看他一眼。他一边忙得脚不沾地,一边又不敢再去惹她晦气。甚至不明白这倔驴在气什么东西。
是气他让她离白穗远些?还是气他说白穗来路不明?
“小姐,你醉了。”碎月抢走酒壶,郑重地和醉醺醺的少女说。
“碎月……我难受……”
小姑娘毫无形象地拿衣袖抹了下沾满酒液的红唇。
他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几乎半月,也不来宽慰她。
“小姐!”
清策身子一歪,倒在碎月怀里,起身半搂着碎月执意要往外走。
碎月也不知道她和清权这是怎么了,自从那天偷偷出谷两人闹翻后,就是一日好一日不好的。
她也不太敢插手他们两个的事情,就只能默默当不知道。可不管再如何,她现在也不敢再把清策送去清权那里。
只能一路扶着这醉人儿,到了门口扔给白穗。
“小姐醉了,你先把她带回府里。我还要去找少主,让他跟越王说声让小姐先离席。我再去拿碗醒酒汤来。”
白穗哦了声,扶过清策托着她往隔壁走。
小姑娘软趴趴窝在他臂弯里,全不似往日那副精神气。白穗仔细瞧了两眼,小声嘀咕。
“怎么就喝这么醉?”
“因为哥哥他说,他对我和他的事情很抱歉……”
清策醉了是一回事,耳朵灵又是另一回事,也可能是确实脑袋不太清醒,小脸红扑扑的,听见什么只管答什么。
“嗯?”
白穗随口糊了句,也没想过清策会回他。此时听见小姑娘娇娇气气解释。低头应个声,示意她接着说。
“他既不乐意缠我,又要说很抱歉,他是不是不要我?”
清策越想越委屈,在白穗怀里扭来扭去,也不知道想干嘛。幸好少年身高臂长,揽住这驴也还算轻松。
“你往日不是总嫌他缠你?现在他不缠了,你又要憋气。这是什么道理?”
“嗯……嗯……我喜欢他,他好像不知道,总一脸自责……只说对不起,又不来哄我……要只是觉得自责……大可离我远些!我可不缺他一个男人……”
典型的醉话绕过来绕过去,前言不搭后语。她自己还不知道,义愤填膺地搂过白穗,宣誓着她不缺男人的话术。
白穗由她拉扯,只顾自己挑吧挑吧,总还算多少能听懂些东西。
原来这人是在纠结哥哥为什么向她道歉。生怕清权以为是他当初诱骗了自己。如今爱意不在,只是为了心中歉意才继续陪她左右。
恰巧这几日清权不来哄她,小姑娘就更加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