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被张廷亮忽然冷下来的脸色弄得不知所措,只能懵然又有些焦躁地悄声问:“怎么了?”
张廷亮无法告诉陶桃,当听到韦政未见到陶桃在做什么竟能如此了解她,无法忽视的嫉妒在心里暗暗涌动。
习惯了职场尔虞我诈,他自然联想得出韦政的怀柔手段,会想办法蚕食陶桃的怒火和勇气。陶桃会不会有一天,怒火消了就不再计较男人这点破事儿了?毕竟以他看到的例子来说,女人对男人出轨选择原谅的不在少数。
张廷亮越想越觉得,以陶桃的性子,最终和好的可能性很大。他冷冷盯着陶桃,唇仍舍不得远离对方软糯艳红的唇,不轻不重厮磨:“看来韦政很了解你,还很紧张你。这次你愿意来旅游,是为了见他?嗯?”
陶桃听出张廷亮的冷嘲热讽,只觉得这股火气来得毫无缘由,也搞不懂面前的人怎么能做到一边朝她表达不满,一边又毫无羞耻感地吻她?
她皱眉微微侧开头,躲开张廷亮的亲啄。张廷亮顿了下,眼神莫测。
正巧韦政的声音在几米远处响起,在陶桃耳朵里听来如同炸雷:“这是我老婆的鞋子和眼镜,她应该就在附近!”
陶桃汗毛都被吓起。如果被他们看到自己和张廷亮这个模样倒在一起,还不如她刚才直接跳海里。但让她这时候再求助张廷亮,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低不下头。
在她进退两难的时候,一支修长温暖的手再次捧着她的脸,然后一个急切的吻如狂风骤雨般袭来,包着她、裹着她,她心颤而发抖,最终温柔地接纳着这阵狂暴,只剩下颤抖地睫毛泄露出了她的叹息,被海风吹散,无声无息。
韦政瞟了一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激情。心想这对情侣挺大胆,但也不好意思再盯着看,便拿起陶桃的眼镜和人字拖,想离开。走了一步,发现不对劲,又猛回头盯去。
男人裸着上半身,小麦色的健壮的后背,一条腿顶在下方一双白花花的长腿中间,另一条腿跨在外侧,女人的身体和脸被上方的男人压着挡个严实,从这处看,只能听到两人啧啧激吻的吞咽口水声,和缠得得难舍难分的身体。
但是,哪怕现在天色也愈发暗下来,他仍旧能认出上面的男人是张廷亮!他有点震惊自己的兄弟何时这么放得开,又很好奇是哪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去理智。
他忍不住朝前走一步,才想探个眼看看,就看到张廷亮一只手往裤裆掏去,往下稍微拉了拉。
韦政是个男人,自然知道张廷亮要干什么,此时男女箭在弦上,赵姐还在自己身边,也不好意思打扰别人好事,省得事后张廷亮找自己麻烦。韦政笑了笑,觉得自己对张廷亮又多了一分了解。便当不认识他一样,抖了抖陶桃人字拖上的沙子,往更远处走了。
男人的性器就抵在陶桃的下体,肿胀发烫得惊人。张廷亮终于稍微撤离,看着被他肆虐得红肿的唇,沉默不语。
陶桃缓缓睁开眼,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再说谢谢就真的是自己矫情了,最终只能弱弱地使唤对方:“你把我抱回房吧。”说完才发现这句话引人遐想,不自觉脸又红了。
张廷亮一方面仍旧对陶桃和韦政的牵扯不清生闷气,一方面又割舍不下眼前的女人,他被这两股情绪折磨得难受,再想到身下的阴茎,此时正急切想往那个肖想了很久的甬道冲的欲望,一个气不顺就往前拱了拱。
“唔。”
“呀!”
一个是爽的,一个是惊的。
最终张廷亮还是把陶桃抱回自己客房,冷眼看着她笨手笨脚地想把裙子挂脖系紧。自己实在看不下去,终于上前两三下帮她勉强系上一个结不至于往下掉。才手插在沙滩裤兜里,淡淡地说:“这回没人看你了,你可以走了。”
陶桃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最终也只是敛下睫毛,低头应了声:“哦。”
陶桃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也不动,犹豫了几秒才开门离开。
门轻轻合上,跟陶桃黏糊糊的性格一样。张廷亮低声骂了句:“操!”便顶着肿胀的老二冲进浴室。
陶桃回到客房,赵姐立马迎上来:“Tina你去哪儿了?我和韦政找了你很久,没找到你,只看到你的鞋和眼镜。你的手机也没带,让我担心死了。”
陶桃很内疚,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抱歉赵姐姐。我去海边散步,裙子的挂脖断掉了,就找路过的一个女生借了披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