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软软坐在桌前,手上捏着个小球玩着。
这几日容倾常常有事外出,神神秘秘,也不知道去哪里,回来后身上有时有些伤痕。她问起也只是一笔带过,不愿提及。
许软软又瞥了一眼在地上和蚱蜢玩得欢快的382,它似乎知道些什么,但是嘴巴严得很,一点也不透露,怎么都盘问不出来。
忽而,日影陡然倾斜,光线变黯,窗户前闪过一个人影,咻地冒了个头在窗外。
来人身穿着淡紫色襦裙,头上扎了两个小团子,衣摆随着她的动作而扬起一角,浅紫色的眸子在灿灿日光下呈现出湖蓝。是离燕。
她今日没涂脂粉,粉腮如杏桃,唇如花簇,贝齿湖白,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
“哟,怎么一个人坐在这。你那几个朋友呢”离燕翻身上窗,打开了锁扣,拍了拍手心,跳下了窗台。
她指的是常远和月姳。
“她们去忙了,我和师尊一同。”
“是师尊…还是情郎?”离燕挑了挑眉,魅惑地舔了舔唇角,眼中闪过狡黠的亮光。她可是有一天晚上看到屋内有两人亲吻的重影。
“都是。”许软软面庞一热,给离燕递上糕点。
“你那情郎,我今天可看见他了。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看着还挺熟悉的。”
离燕伸出纤纤玉手,拿了一块绿豆糕,小口小口地咬着,存了心逗弄许软软。
“是吗?等他回来我再审他”
“容倾道友,我可以叫你容倾吗”
凌素走在小道上,与容倾隔着一肩的距离。她抿着唇,思索着如何与他拉近距离。现在她若是想获得斩天剑,必须得靠已经接近元婴期的容倾,因为少年时的机缘,容倾对她礼数有加,虽算不上倾心,也是有求必应,假以时日,等他们更热络了,斩天剑也将会是她的囊中之物。
而且…
凌素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凛眉素雪,青袍淡竹,玉骨天成,生得明净温雅,眉眼皆似画中人。凌素自然地对他生出了些好感。这样的冰璃剑心,实在符合她胃口。若能与他朝朝暮暮,那地位和美色,皆可纳入怀中。
“凌姑娘,还是如之前的称呼便好。”
男人启唇,音色凌冽。夹杂了些风雪而过的寒意。
凌素垂着眸子,心下略有不悦,还是尽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是凌素冒犯了。道友还请不要介怀。前方就是斩天剑的阵法所在,我去过几次,但修为太低,实在无法打开。”
隐怀阵。
容倾视线掠过前方的湖泊,定格在湖面中心的位置。这里有一处障眼法,湖面鸟兽都无法穿行而过的那片区域即是阵法所覆盖的范围。
只是…
容倾目光落在凌素的头顶。
那日在雪中,他也曾陷入这样的阵法当中。
如果救他的人是凌素,她为何不知道如何破阵。
“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