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曾经是对这些项目嗤之以鼻,觉得浪费时间还会把生命放在不受控制的临界线,体会不到所谓的乐趣。
直到她为了公司的生意作陪,第一次上了赛道。
在屈辱中输掉了第一场。
那人笑着揽住她的肩膀,津津有味地评价着:“小陆啊,这样你可不行。没点敢拼敢闯的精神你怎么赢比赛?”
“得不要命啊。”
“或者说,惜命的话,拿点别的东西来换?我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下流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让她恶心又反胃。
拿什么东西来换?
男人跟女人,无非能交换的只有那么几样。
纵使她当初已经不是什么纯洁良善之辈,但她还是不肯低这个头,强撑着说:“不好意思,刚刚手感不好,我们再来一次。”
爸妈去世后,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对车有阴影。
车子的速度一快,她就没由来的恐慌。
她还记得坐在车里心跳加速,风声掠过的感觉。
弯曲到让人几近呕吐的赛道,又一次次在悬崖的边缘勒马,跟死神擦肩而过。
顶峰的风景很好看。
那座盘山公园,一眼就能瞭望到滨海的海岸线。
风吹过她的发尾,飞扬着,有些迷眼睛。
那人黑着脸从车里下来,笑得格外假:“陆小姐,练过?”
“没有。”
“我只是想赢,不想要命罢了。”
陆周月在塑料摩托上停下了已经加到尾的油门按钮,游戏机上面赫然显示着:win。
“哇,周月你好厉害啊。你之前是来这里玩过吗?”
这话是荒谬了点。
乔甜早就结束游戏了,抻着头往这边看,显示屏冒出来胜利的字样她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居然真的有人能跑过NPC?
“没有。”陆周月从游戏机上下来,淡漠地说道:“我只是想赢罢了。”
就算这种输赢没意义。
她依旧不想输。
……
靳母端着手里的水,放在靳行之手边。
她难得做出来一副慈母的样子,跟他一同坐在书桌前:“这些年总是忙生意,没注意你都长大了。”
“你也受委屈了。”
靳母推着水到他面前。
靳行之本想在出门之后就跟陆周月通风报信的,可又一想他还不了解事情的经过发展。
难得陆周月出去玩,他这么没头没尾的说出去,也是让人干着急。
他确实需要一杯水来平复一下焦躁的心情。
靳母看着他将水一饮而尽,但她并没有提及靳行之想知道的东西,东拉西扯说起来他小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