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说今天你那老公找着警察来,幸亏这就是个夜总会,这玩意要是别的场子,早他妈被一锅端了。你也跑不了,要么喂鱼要么扔死人沟里。”
“傅爷对你够好了,吃也没缺你,穿也没缺你,钱也没缺你吧。前段日子还跟我说,给你们宿舍再安排安排一个房间装个那什么空调。”
“你好好想想吧。”
段飞文挪开了手电筒,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把身上的西装外套扒下来丢进去,紧锁眉头:“晚上这地方冷,穿着你还舒服点,叁天也不长,一眨眼就过去了。忍忍吧。”
“谢谢……”
卢翠柳抱紧了那件衣服,蜷缩起来。
随着门被关上,这里彻底陷入了黑暗,下水道水滴落下的声音都清楚可闻。
段飞文回去的时候傅温文已经不在包厢里。
几个保洁收拾着里面的狼藉,他问了一声:“傅爷呢。”
“说是去私人影院了。”
“行。”
自从傅温文接手这家夜总会后,这地方俨然就成了他自己的家。
原本的五楼也被拆了重新装修成了他们的会议室,以及傅温文的住宅。
这层铺的全是从国外来的隔音绵,乘坐专用的电梯一上来就觉得踏入了另外的世界,楼下的群魔乱舞跟这儿毫无关系。
看电影的房间门口有人守着,段飞文抱了一堆要汇报的数据表跟刀疤打了声招呼。
“怎么在门口?”
傅爷对他们上上下下都还不错,偶尔兄弟们玩的时候也会一起来傅温文影院里看看香港电影。
刀疤嘴里叼了根柴火棍:“傅爷说了,如果不是天塌下来了谁都不让进。”
“呦呵。”
段飞文有点意外,他也不着急了,一并蹲门口,一人摸了根烟,唠嗑:“你跟傅爷今天出去干嘛了?”
“偷婆娘屋子。”
“啥?”
段飞文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刀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偷偷摸摸从兜里拽出来个团成球的东西:“你别说,那富人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啧啧啧,这料子估计得好几十吧。”
段飞文一瞅,他那手里面赫然攥着一件棉料格外单薄,女人穿的胸罩。
纯白色的,带这些蕾丝的花边。
小小一件。
段飞文皱了皱眉:“这看着胸不大啊。”
“屁话,大得很。”
刀疤正要继续说什么,身后的门冷不丁被拉开了。
傅温文黑着一张脸,本想要杯水喝,看两个人鬼鬼祟祟跟做了贼似的,两个汉子面红耳赤,刀疤还一个劲儿地往身后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