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某天太宰突然跑到青弦面前,指着脖子上形状略显规则的红点说他也得了那个病。青弦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块整体偏圆的红块,“不是说不会传染的吗?”“应该不是青弦的问题,毕竟是这个季节的高发疾病,中招了也正常。”太宰撇着眉毛,鸢色的眸子直直盯着青弦。“这竟然是高发疾病?”青弦一脸不可置信,高发就是指以后还可能会得病,得病就要再接受治疗。“青弦——”“你……是想让我帮你治疗吗?”太宰用无声的凝视告诉了他答案,青弦叹了口气,他也没别的选择了啊。少年耳廓爬上一层浅淡的绯色,心里给自己鼓了顾劲,为了太宰的健康,他必须这么做——一分钟后,太宰拍了拍对方凑在自己肩颈处的脑袋,鸢眸眯起,“嘶……你怎么用咬的?”青弦闻言退了出来,“下意识就……”太宰摸向被咬到的地方,似乎能感觉到凹陷的牙印。他一手捏住青弦的下巴,拇指撬开对方微张的牙关,滑至嘴角便看见对方尖尖的犬牙。“还要继续吗?”青弦目光落在太宰的脖子上。“啊——拜托了。”“嗯。”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最终太宰除了加深一个色号的红痕,还增添了两排牙印。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侧头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勾起嘴角。青弦也太好玩了吧,好想一直和他玩这样的小游戏啊——他这么想的,过了一周也这么做了。“诶?还没好吗?”青弦看着对方仍然有着明显红痕、甚至多了一个新的痕迹的脖颈,有些惊异地出声。看来这病好得快和体质有关系啊,太宰的体质貌似一直都很差呢。“对啊……”太宰苦恼地点点头,用湿润的眼眸看过去。“那就进行教训在青弦一丝不苟的治疗下,太宰很快恢复了“健康”。但这样的甜蜜并没有持续太久,太宰就陷入了举步维艰的境地。他想和青弦开展进一步的交流,然而对方完全没有这方面的心思,甚至可以说是一点概念都没有,更准确的说法是——他对同性之间的交往没有概念。太宰能确定青弦是知道性行为的,但认知范围只局限于异性,如果他做了亲吻以外的举动,青弦会推开他,说什么都坚决不动摇。所以太宰只能连哄带骗地吃豆腐,以至于他们确认关系后整整两年都没有进展。当然,他并不觉得那算是“确认关系”,因为连表白都没有,他们两个人都避开了说“喜欢”的机会。真是奇怪啊,明明这可是爱情影视作品中必备的桥段——主人公们发觉自己的心意后,在特定的浪漫场景下进行面红耳赤的告白,说着“我喜欢你”这样的话然后确定恋人关系,有些节奏快的下一幕可能就在床上了啊。他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说一些肉麻的话,但唯独“我喜欢你”这四个字每次都会哽在喉咙口说不出来。并不是不喜欢,反而是喜欢得不行,喜欢到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他,每次结束工作,都想要第一时间找到他,把他抱在怀里,和他做亲密的事……即使这样,他也没有勇气说出口,他害怕被拒绝,怕自己在青弦的心目中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怕这个对感情知之甚少的人有一天意识到这并不是喜欢。害怕他会丢下自己离开——所以他宁愿像现在这样用最后的勇气紧紧拥抱着对方,在冰冷残酷的世界汲取最后的温存。没有真正承认过,在最终失去珍视的事物的那一刻还有可以欺骗自己的理由,或许会好受一点。太宰并不是无缘无故产生这样消沉的想法的,就在前两天,青弦知道了自己被骗的事从而刻意对他冷淡,怎么哄都哄不好。而导致这一切的元凶则是坐在首领办公室的某位热心森姓人士,托了森先生的福,他现在不仅被对方视而不见,晚上还被迫打地铺,仅仅持续了两天他就已经无法忍受了。啊啊,好想拥抱——太宰治独自一人坐在p酒吧,百无聊赖地戳弄着酒杯中的冰块,冰块撞击杯底发出声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