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不好。
像是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突然,右边肩膀被拍了一下。
她转头看过去,没人。
再往左边转头,迎上一张温柔的笑脸。
苏南奚水润的眸子亮起星星,满脸惊喜,“温教授!”
“您怎么会在这呀?”
温伯言微笑着说,“我出差啊,有位老朋友在这家酒店下榻,过来打个招呼。”
“你怎么突然跑国外来了?之前也没听你提起过啊。”
苏南奚有些尴尬,局促地攥紧衣袖。
温教授应该还不知道她和陆庭深的关系,要怎么说才能不让他起疑心呢?
还没想出个托词,就听温教授说,“前段时间,阿深托关系联系了一个医疗团队,这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苏南奚点点头。
“你妈妈最近状况怎么样?”
“很不好,”苏南奚无法克制地红了眼眶。
温伯言微微叹气,语重心长道,“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非人力能改变。”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近人情,但我们除了接受,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来安慰自己。”
“允许一切发生,是对自己的宽恕。”
“趁着最后这段日子,你好好陪着妈妈,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尽量满足,别留遗憾。”
苏南奚点头,眼泪滚落脸颊。
温伯言抬手摸摸她的头,“好啦,不哭了,看你难过为师心里也不好受。”
“我们师徒二人,异国他乡重逢,该高兴才对。”
“好久不见,你看你头发都长这么长了。”
苏南奚摸摸头发,“是长了,下面这半截橄榄绿该剪了。”
温伯言打量着她,“你比以前也瘦了很多,是前段时间考研累的吗?”
苏南奚点头,“备考压力确实挺大。”
悄悄腹诽:被陆庭深那个狗东西折磨瘦的!
温伯言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欣赏,“就喜欢你,这种有实力还特别努力的学生,注定要在法学界有所建树。”
苏南奚受宠若惊,微微颔首,“谢谢温教授认可,我一定加倍努力,不会辜负您的栽培。”
“下午有安排吗?带你去见个民法领域的法学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