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庭深被推进急诊的时候,刚好被沈知意看到。
她厉声厉色地质问保镖,“这怎么回事?为什么苏南奚还好好的?”
保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汇报,“大小姐,本来计划很顺利,那帮孙子贪心不足,竟然绑了苏南奚勒索陆总。”
“陆总及时赶到,救下苏南奚,结果,陆总自己受伤了。”
“啪!”
沈知意抬手甩了保镖一记耳光,“这就是你找的人手?都干了些什么事?!”
保镖恭顺地点头,“大小姐息怒,下次一定办妥当。”
沈知意瞪他一眼,踩着恨天高走人。
保镖紧紧跟在她身后,时刻留意着,怕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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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进门,看一眼病床上昏睡的老父亲,小声跟母亲刘芳艾说,“睡着了?”
刘芳艾嫌弃地翻个白眼,“睡得可死了,就算你趴他耳朵边上吼,他都醒不了。”
沈知意立刻倒进沙发里,四仰八叉地躺着,“妈,气死我了,那个苏南奚运气真好啊,差点就成了。”
刘芳艾啧嘴,“要我说,你就是太心急了。”
“陆庭深都跟你求婚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她的未婚妻!”
“那个苏南奚,就是山沟沟里走出来的野鸡,你何必跟她争高下?”
“妈可提醒你啊,陆家那位,城府极深,手腕狠辣,咱们惹不起。”
“你最近老实点,别再犯蠢。”
“跟那个苏南奚表面上搞好关系,别让陆庭深瞧出端倪。”
“她不是在公司里上班吗?咱们还有陆诗文这枚棋子,来日方长,还怕找不到机会整她?”
刘芳艾拍拍她的手背,“我的宝贝女儿啊,你得跟妈学着点。”
“做掉一个人,就得做的滴水不漏。”
“这才能坐得稳豪门阔太太的位子。”
沈知意红唇弯起,露出阴险的笑,“那我去看看未来的老公,顺便跟那个野鸡联络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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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庭深趴在病床上,一会要喝水,一会要吃东西,还要苏南奚喂进嘴里。
苏南奚被他折腾烦了,戳一下他后背的伤口,“你是伤了,不是残了,自己起来吃喝。”
陆庭深慢腾腾坐起身,拉着她的手问,“路上说的话,还算数吗?”
“不算,”苏南奚脱口而出。
陆庭深微微蹙眉,“有没有点契约精神?”
苏南奚一脸严肃地说,“你骗我在先,因重大欺骗达成的契约,是可撤销的。”
陆庭深握着她的手攥紧,“我法盲,听不懂。”
苏南奚故意挤兑他,“陆总毕竟只是高中学历,理解不了太深奥的东西。”
“简单来说,你跟沈知意退婚,我可以考虑要不要你。”
话音未落,沈知意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