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岳沉旭笑着和他碰杯。
“你在台上宣誓的时候,想过周清婵吗?”段珩眼神莫名。
岳沉旭嘴角的浅笑淡了些,心好像忽然被??????根小刺扎了一下,有些许酸疼蔓延开来。
他忽略掉这一瞬间的心痛,不甚在意道:“当然。不管我跟哪个女人在一起,我心里最爱的都是清清。”
段珩扯了扯嘴角,说:“可惜,这冬天真漫长,好像永远都等不到春天到来了。”
话落,他不理会岳沉旭疑惑的目光,转身离开。
这时,赵凡上前,在他耳边低声说:“岳总,您今天还有一个行程,去疗养院接夫人。”
岳沉旭看了一眼大雪纷飞的天,皱了皱眉:“雪太大了,明天再说吧。”
……
翌日,雪过天晴。
纷纷扬扬下了整晚的雪,终于停歇。
陆路不好走,岳沉旭动用了私人飞机。
飞机在疗养院大坪落地,一片雪中,岳沉旭迎风走出。
他拢了拢肩上的披风,阔步朝周清婵所在的病房走去。
两人少时相恋,周清婵曾说,他就是自己的至尊宝,好踩着七彩祥云去接她。
而今,他来兑现承诺了。
岳沉旭疾步在前往病房的长廊,行至病房门口,他抖干净身上的雪后,推开了门。
“清清,我来接你了。”
轻快的语调落地,他脸上的淡然却倏然僵住。
周清婵的病床空空荡荡,没有人躺过的痕迹。
他逮住经过的护士,皱眉问道:“这床的病人呢?”
护士顿步,往病房里瞥了一眼:“周清婵啊?跟我来吧。”
她语气淡然,岳沉旭的呼吸也跟着变轻。
她合上查房本,领着他往走廊尽头走。
原来是换了病房,岳沉旭莫名松了口气,脚步也跟着轻快了些许。
他随口问一句:“怎么换病房没有通知我?”
护士眉头一皱,在走廊尽头停了步,岳沉旭也跟着停下。
他还想问些什么,护士却先开了口:“人是昨天凌晨走的,生吞了一把安定,不好说是毒死的,还是噎死的。”
末了,她又似遗憾般轻叹:“不过也总算是解脱了。”
说着,她握住停尸房房门把手,皱眉看向已经呆若木鸡的岳沉旭:“死者遗容,你需要看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