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还有师叔他……”桑伊声音低不可闻,“师叔他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死了?”
玉清眸光微深,轻拢着桑伊的肩,“桑桑太小看他了,他不会死,只是为了封神榜顺利封神,他必须回去而已。”
“真、真的吗?”桑伊抬起脸来看着玉清,可怜兮兮地问。
“自然是真的。”玉清的拇指拭去桑伊的泪,“你不相信我?等此事完结,我带你去碧游宫找他。”
桑伊呜咽了一声,“可他、可他都没和我说一声,害得我以为、以为他死了,还一直惦记着。”
“是他的错。”玉清全然不打算告诉桑伊通天是被算计了,“别惦记他的事了。”
桑伊抓着玉清的袖子又擦了把自己的泪,“可是,可是我还有一个朋友,他也……也死了,是因为我,肯定是的。”
说到伯邑考,桑伊难过得厉害。
“桑桑,他的死与你无关。”玉清抬起桑伊的脸,注视着桑伊,“他本就要死的,无论如何都会死,甚至因为你的干扰,他没有死得那么惨烈,你不要自责。”
见桑伊的双眼已经红肿,玉清轻皱了下眉,最终无奈道,“别哭了,你还有机会见到他的。”
桑伊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玉清,“还能……见到?”
“嗯。”玉清伸手遮住桑伊的眼睛,“我从未骗过你,对吗?”
对,玉清从未骗过他。
桑伊眼睛上覆着玉清的手,他的师父看起来性子冷清,体温却又极高,他眼前一片黑暗,轻轻地眨了眨眼,“师父。”
玉清没说话,他的视线落在桑伊张合的唇上,少年的唇看起来饱满又柔软,格外好吃,这令玉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慢慢地低头,凑近了桑伊的唇。
没听到玉清的回答,桑伊又唤了一声,“师父。”
玉清能感受到桑伊说话的气息,与他近在咫尺,他只需要往下一指节,便能吻住他日思夜想的人,只需要……一指节。
数十万年的等待,十八的相伴,五年的分别与无数的思念……从开天辟地到如今承载着的所有汹涌爱意,如同毒素一般侵蚀着他的心脏,让他想要把这些爱全部注入桑伊的灵魂。
他不会再让桑伊离开他了。
因为看不见,其他感官反而更加灵敏,察觉到不同于以往的气息,桑伊肉眼可见的紧张了起来,抓着玉清的手也越来越紧,殷红的唇略显不安地抿起又松开,他问,“师父,发生什么事了吗?”
玉清盯着这一指节的距离,思考着自己吻下去后桑伊可能有的反应,是会恐惧害怕地逃离,亦或是不可置信……
桑伊的手已经握上了玉清的手指,准备掰开玉清的手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桑桑。”玉清的声音低哑,不同于以往的清冷,“别动。”
桑伊一愣,手一松,“师父,到底怎么了?”
“没事。”玉清闭了闭眼,想把自己心底的那点欲念压下去,他重复了一句,“没事。”
这声音听起来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桑伊有些担心,“师父,你若是有事一定要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
玉清低低地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莫名的性感,桑伊几乎没听玉清这样笑过,顶多是浅笑,这笑声让他有些耳热。
他心道:师父你OOC了啊!
“桑桑想帮师父解决现在的事情吗?”玉清的语调带着几分缓慢和引诱的味道,“如果师父真的需要的话。”
玉清从未向着桑伊自称过师父,在听见玉清的自称后,桑伊陡然意识到这一点,他眨了眨眼,睫毛碰着玉清的掌心,这让他有些不自在地又眨了一下。
“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师父。”桑伊说,“师父告诉我就好了。”
“你可以做到,并且只有你可以做到。”玉清俯身贴到桑伊耳畔,呼吸落在桑伊颈间,他看着少年玉白的颈项一点点染上绯色,眸光越来越沉,“桑桑。”
明明是冬日,桑伊却觉得热了起来,他想推开玉清的手,可想起玉清的话他又忍住了,也许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桑伊只觉得脖子上的气息让他浑身没劲,手根本不知道往何处放,最终只无措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如果、如果师父需要的话。”桑伊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着,“那我……我会帮师父。”
玉清盯着桑伊的手,少年并未毫无察觉,但……
玉清无声地笑了笑,却又转而说了另一句话,“桑桑,通天可有与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桑伊:“啊?”
“可有对你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桑伊更热了,额头泛起细密的汗珠,脸颊也渐渐染红,他忍不住偏了偏脑袋,“我……”
“不要对师父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