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干不再多言,安静地退出了大殿。
桑伊推开帝辛的手,抬头看着帝辛,“师叔呢?”
“嗯?”帝辛神色未变,含笑问,“国师怎么了?”
“师叔去哪里了?”
“卿来找我,只是为了国师吗?”帝辛眉宇间染上凉意,“并非因为想我?”
“我为什么要想你?”桑伊莫名其妙。
“卿不想我,”帝辛喃喃道,“不过无妨,日后……卿卿时时刻刻都会想我的。”
“我不想与你争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师叔失踪已有三日。”桑伊冷冷道,“你作为君王,会不知道你的国师去了哪里吗?”
帝辛轻叹口气,“你怎知国师是失踪而非孤派遣他离开朝歌了?”
“师叔不会听从你的吩咐离开朝歌,就算他真的要离开,也不可能什么都不与我说,殷寿,你别把我当傻子。”
帝辛抬起手来,他的大拇指轻抚桑伊的脸颊,“卿卿对我的误会太深了些,国师乃是圣人,我不过一个凡人,能把他怎么样呢?”
“你……”
“许是他道观出了什么事,他来不及与你多说这才匆匆离去。”
帝辛说到这里低头,欲亲吻桑伊的额头,桑伊眉头紧锁,伸出手挡住帝辛的唇,“你别碰我。”
帝辛顺势握着桑伊的手,温柔亲吻桑伊的掌心,他并不给桑伊缩回手的机会,轻咬了一下桑伊的指尖,桑伊只觉得浑身不适,他眼中染上薄怒之色,“你放开我!”
帝辛依言松开桑伊,温声安抚,“你且耐心等些日子,他若是回来了,必然会第一时间来找你的。”
桑伊后退了好几步,等到了一个对他来说安全的位置他才停下,桑伊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他极怕帝辛做些什么。
之前通天在,帝辛无论如何都有顾忌,绝不敢对他做些什么,可如今通天不在,帝辛行事越发张狂,桑伊心头惴惴不安起来。
他知道从帝辛这里是无法得知通天的消息了,便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了?”帝辛轻叹,“卿卿不与我多说说话?”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帝辛站在原地,幽暗的眸光看着桑伊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许久才转过身回到桌前。
……
宫殿内最近换香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了。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主人的心情,小白也有些恹恹的。
桑伊轻抚了下小白的羽毛喃喃,“师叔不在,之前也未曾告诉我,这劫的时间有多久……我何时才能离开?”
小白蹭了蹭桑伊的下巴,咕噜咕噜两声。
“好想……”
五年时间说长不长,特别是对高高在上的圣人来说,可对桑伊来说,五年很长,长到一开始总是想玉清、想昆仑、想孔雀,到后来习惯了通天作伴,只是如今通天也不在这里了。
桑伊看向桌面上的琴,他的手指在琴上擦过,一时神色怔愣,对了,伯邑考已经离开朝歌了。
离开了有一段时日了,也无人动过,但这琴居然半点无尘。
也不知道伯邑考是否顺利回到了西岐,多年未曾回家,回去了应当很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