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袅衣时常会忘记,他衣冠楚楚之下,是用温慈来隐藏纵慾与无世俗的疯狂。
见他这副看柔和却强硬的姿态,料想是要看了才肯离开。
她咽了咽喉咙,杏眸不放心地盯着他,小声地问:“真的只看一下就走吗?”
季则尘与她对望的淬金琥珀淡瞳中,转瞬即逝涟漪,见她松动的神态微偏头,敛下长睫没说话。
他没说要走。
唐袅衣见他垂下眸,当他是同意了,心下忍着羞耻,手指卷着裙摆往上提。
甚至为了能让他看得清晰些,还主动躺在软枕上,乌发铺散,衬得她的巴掌大的小脸上的瞳仁漆黑。
在他的注视下,屈起膝盖。
无一丝遮挡的凉风袭来,她因羞赧过度,脸颊如染大片醉熏。
唐袅衣可怜地望着他,尾音轻轻地颤抖:“看见了吗?”
季则尘望着她露出来位置,除了周遭有些红肿外,并无别伤,甚至因在直白的注视下,沾了湿润的一层水色。
似染珠的花苞。
生得很漂亮,和她那双湿漉漉的眼一样。
他的喉结轻滚,手搭在她的双膝上,抬起艳绯的玉面,望着她露出温柔的笑:“看不见。”
“怎么会看不见?”唐袅衣不信,都这种姿势了,他怎么还会看不见。
松开裙摆,正要起身,却又被按了下去。
青年覆在她的上方,微翘的狐狸眼轻轻地眨了下,殷红的薄唇微启:“真的没有看见。”
他的气息压得极低,很难听见泄出压抑的激颤。
唐袅衣呆呆的和他对视,见他满脸清正,不禁怀疑是真的没有看见吗?
看出她眼神中的犹豫,他的唇角微勾,俯身用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轻声道:“袅娘能不能用手拨开,或许如此我才能看得清楚些?”
拨开?
是如同她幼时见园子里的花生得好看,迫不及待想看盛开出花蕊的场景,所以贪玩的将花瓣拨开那般吗?
青年低沉的嗓音温柔地摩擦耳蜗,微凉的鼻尖滑过,心口酥麻地震颤了一瞬。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伸去拨开,睁着湿漉漉的黑瞳看他,眼尾红红的,好似等着夸奖的小兔子。
“好乖。”他的唇碰了碰她的脸颊,喉结轻滚,低迷的呢喃抖颤。
唐袅衣泛红的脸上露出浅笑,檀口微启,落至唇边的话陡然婉转如莺啼,溢出软柔的闷哼。!
她蓦然回神,双手抓住他的手臂,瞪大的杏眸逐渐蔓上水雾,如同浸在水中的宝石珠子:“你……”
季则尘的脸埋在她的侧颈,遮住玉瓷面上的赤潮,压抑的气息紊乱,尾音颤抖地‘嗯’了声,好似不知她要说什么。
他这个骗子,说好只看看就离开,竟然哄骗她自己拨开好方便他进来。
想起方才的行为,唐袅衣的哭腔哽在喉咙,大气都不敢呼吸,但凡只要微动便感受明显。
“你快出去。”她又抽搭着赶人。
可他已经进去了,如此令人神魂飞散,出不去了,只要往后退出一寸,好似连着的血肉被拉扯开。
他滚烫的脸埋得更紧了,贪婪地呼吸她侧颈散发出的淡香:“不出去,让…让我就在里面…”
真的好喜欢这种相连的拥抱,喜欢到他想就这样将她糅进骨子里,永远都不分开。
她还在推他,扭动着要挤出他。
她要逃走。
忽然袭来不安的惶恐,他胡乱动情地喘着,抱得更紧了
铱驊
,好似松开她就会跑。
甚至他的语气也变得祈求:“袅娘…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