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我时奴……”他在呢喃,气息渐渐紊乱。
哪怕唐袅衣看不见,也能感受到他温柔皮相下的疯狂。
上唇被啮齿得不算疼,这种若有若无的缠绵像是在勾引。
她不敢发出声音,紧张地攥住后窗,抑制想要狂眨的眼。
季则尘却没有丝毫顾及,不断地勾缠出交吻的水渍声,喉咙还发出面红耳赤的急促呻。吟,在幽静的深夜尤为明显。
这样下去迟早要被人发现。
她紧张得冒然用力咬住他的舌尖,想要让他不要再发出这样的声音。
怎料他发出更为古怪的呻。吟,不像是疼的,而是舒服的。
唐袅衣面色一烫,松开他,转而去轻咬他的下唇。
他往前挤得几乎毫无缝隙,含住她的舌尖,动。情地吐息出湿热:“我想进到这里……”
冰凉的手指按在她的腹上,如行弹琴下棋之雅事,往上移,最后停下。
这个位置和长度……
唐袅衣神色微滞,随即吓得她猛地松齿,眸中闪过羞耻,双手推着他的肩膀:“时、时奴,别在这里。”
他敛目,与她对视,淡色瞳孔透彻得无一丝杂质,使人无法联想是在商议床帷之事:“那去什么地方?”
因为贴得紧,所以她感受到他的忍耐,好似下一刻便要如清晨那般刺入软隙,肆意地搅得湿淋淋。
唐袅衣嗓音紧张得颤出失真:“去你的营帐中。”
话音落下,她的身子蓦然腾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抱下了窄小的马车。
天边圆月被雾笼罩,周围安静得只有虫鸟偶尔在鸣叫。
这一路,唐袅衣是如何被抱至宽敞的营帐中,还没有被人发现,她有些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甫一进来便被压在毛簟上,凌乱潮湿的吻如雨,杂乱地落在脸上。
他褪去了冷静温慈的外皮,如同生了肌肤饥渴的鬼魅,颀长的手脚生出无数触角黏住她,薄唇在脸颊、脖颈流连,吮吸着颈肉,从喉咙闷出胡乱地呻。吟。
唐袅衣被他凌乱的疯狂吓到了,陡然被撞得头皮震麻,身子更是被颠移了位,本能似收紧环抱他脖颈的手。
她忍不住用修剪圆润饱和的指甲,用力划过他的后颈,留下一条条交错的血痕。
那些疼痛季则尘并不在乎,反而越发助长情绪失控,被抓得忍不住发出低迷的喘。
因为愉悦,所以他的气息炙热,舔她瓷白锁骨,叼咬颈项上的红线蠕出深湿,侧首用鼻尖拱开衣襟。
唐袅衣的腿被他握住搭在腰上,散开的裙裾堆砌在白腻纤弱的腰间,裙下的长裤无辜的被撕碎成条。
空荡的凉意让她扭身躲,因是被他圈在怀中,反而送至他的面前。
两声喟叹,堵进喉咙不上不下。他得了愉悦,玉面艳赤,化成了健美的马儿往我驰骋。
她的脸愈发红,神色迷蒙地仰起脖颈吐纳喘息。
随着呼吸,越来越黏腻。
昨夜与清晨的记忆犹在,男人磅礴的需求她招架不住。
再如此下去,她明日当真要杵拐颤腿,满脸虚脱地回去了。
唐袅衣抖着指尖趁他在失控,探进他散开的衣襟中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