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喘了一口粗气,他站起身,气急败坏,他扬起拳头朝着贝尔摩德揍了过来。
躲闪,转身,肘击,贝尔摩德抬起腿,一个膝盖狠狠装上杰克胸口,紧随而来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般密集,上勾拳,只打得杰克感觉胸口阵阵闷痛,这就是压倒式的进攻。
贝尔摩德把人逼到墙角,她抓住机会,手死死拽住男人的头发,抓着头发用力往墙上一撞,后脑勺撞上墙壁发出“砰”的一声闷响。杰克惨叫一声,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
晕眩不过一两分钟,再等杰克醒来,他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尼龙扎带死死捆在一起,而贝尔摩德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手里捏着匕首,把玩着小号分装袋装着的白色粉末,手里捏着手机。
贝尔摩德从上到下搜过杰克的身,摸走了他身上的迷药和手机。
“bitch?你怎么……啊!”贝尔摩德没跟他客气,发出“bitch”这个发音的时候,她一脚踢上了小杰克,杰克惨叫一声,痛得蜷缩成了一团。
贝尔摩德拍了拍杰克的脸,说道:“不会说话就好好学一下,别自讨苦吃。”
杰克昏迷的时候她就用他的脸解锁了手机,刚给明一发了短信:
我在地牢,不知方位——贝尔摩德。
此时,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贝尔摩德握紧手里的匕首,闪身靠在墙上,只见一只手猛地推开闭合牢笼外的铁门,匕首抵着来人的心口,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贝尔摩德的眉心。
明一收了手里的枪,关上保险栓:“babygirl,没事吧?”手在门外抹了抹,贝尔摩德看着他手里捏着一块脏抹布。
“没事。”
“你怎么找过来的?”
“你知道这地方在哪吗?”贝尔摩德摇摇头,明一说道:“就在晚上我去的冼手间里面,”明一把枪放进衣服里,说道:“晚上我就发现洗手间的不对劲了,不过,”明一侧目看向蜷着身子歪倒在地上的管家,说道:“这蠢货把你当目标,可真是个倒霉蛋。”
“那可不。”贝尔摩德哂笑一声:“我就撒了一把饵料,这家伙就迫不及待了。”
“我报了警,”明一说道:“这案子应该会转到FBI匡克斯行为分析小组,趁着警察来之前,你玩玩?”
“算了,”贝尔摩德揉了揉手腕:“已经揍了一顿了。”
从胸口传来的闷痛让杰克两眼发黑,杰克恨恨盯着两人,他死劲挣扎着,却怎么都挣不开手里的尼龙扎带,明一拉开地牢的铁门,走到杰克面前,拍了拍他的脸:“绑人不要用尼龙扎带,这玩意很好挣脱……”
“你他妈的……”
明一把手里的脏抹布揉成团,死死堵进他的嘴里,说道:“别说脏话,要是不知道怎么挣开,进了监狱记得Google一下。”
地牢的门敞着,贝尔摩德心里好奇,两人就站在门口聊了起来。
抹布的恶臭直冲喉咙,杰克干呕着,明一站起身,走出地牢,两人都没有注意杰克眼底怨毒的眼神。
……
说回明一,三点的时候他没等到贝尔摩德他就知道不对了。
他只在侧门多等了两分钟,就重新进了宅邸,径直朝着他之前发现不对的卫生间走去。
明一打开洗手间的门,一股薰衣草的香味扑面而来,他抬起手,手里手机的手电筒照亮方寸之地,他分辨了一下方向,这个房间应该还有四五平米的位置被隐藏起来——
位置就在镜子这边。
明一走到镜子前,手电筒的光照在镜子上,他伸出手,探向镜子复古镜框的底部,只横着从左摸到右,就摸到了镜子右下方那个凸起的按钮,明一缩回手,他蹲下身子,拔出了捆在脚踝上的手枪。
明一站起身,他摸向开关按了下去,随着按钮的按下,洗手台旁贴着瓷砖的墙面缓缓往后退去,旋转打开,露出了一个隐藏在墙壁后方的密室。
他压低枪口,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密室,一股潮气混着霉味扑鼻而来。他查看四周手电筒,手电筒照亮了四方,空无一人。
明一视线落在密室一角,只见密室里摆着一个木板,板子上戳着几十张照片,板子边放着一个货架,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小物件,项链、丝巾、笔记本、手表、领带等等——明一没有碰这些东西,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这些东西应该是受害者的遗物,凶手的战利品。
而密室的另一边也有一块木板,这个木板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都是同一个人,从白白胖胖的婴儿,到笑容灿烂的孩童,从青春洋溢的少年,到垂眸读书的青年,甚至还有一张全身插满管子的病重照片,截肢、康复,最后一张照片上的青年笑得温柔。
都是同一个人,庄园的主人,威廉·克雷森。
明一环顾四周,目光落在角落被掀起的铁皮上,这里还有一条通往下层的楼梯。
……
“你就下来了?”贝尔摩德问道:“明,你说你找密室说得像是过家家一样。”
明一耸耸肩,嘲讽道:“这哪里算密室?”
这时,杰克动了,他猛地冲出牢房,手里捏着从橡胶鞋底里扣出来的刀片,手上叫上的尼龙扎带被他割断了,铁门被猛地推开,杰克只伸出手,猛地把贝尔摩德往明一身上一推,女人一个踉跄摔在了明一身上,明一身子往后倒去,他手扶住铁栏杆,脸却撞在了锈迹斑斑的栏杆上。
“该死的!”贝尔摩德咒骂了一声,是她的错,搜身没有搜彻底,她追了上去,明一只听着楼上传来“霹雳哐啷”的动静,他感受着脸颊传来的细微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