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又不是什么坏事,以后好娶媳妇儿。”程爹哈哈大笑。
程一观:“他哭了!是不是饿了?长宁还没醒,要不给他喂点儿冬虫夏草水,那玩意儿大补。”
韩飞:“你认真的?那可是他爹的尸水啊不是,洗澡水?”
喧闹声逐渐远离,付长宁力竭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曲琴音在耳边飘荡。
有那么一瞬间付长宁搞不清状况,然后很快清醒,“花兰青!”
明窗之下,花兰青在抚琴,阳光给他轮廓镀了一层金边。姿容绝艳、一如既往。
“醒了?长宁。”花兰青抬头,一双眸子里满是温和。放下琴,走到床边。
“真的是你,你活过来了?!”付长宁来不及穿鞋,光脚下床。
他长着花兰青的脸,可是却穿一身粉蓝色衣物。
她踌躇了一下,“你是花兰青吗?”
“我是花兰青,是蓝极,也是虚泽。花兰青是虚泽的仁慈理智,蓝极是虚泽的虚伪狡诈,无论几个身体,几个名字,心只有一颗。”花兰青笑了一下,那笑温和纯良,再熟悉不过,是他!!
付长宁乐了,蹦到花兰青怀里。
花兰青报了个满怀。
二人紧紧相拥,互诉衷肠。
花兰青把她放在腿上,细细地检查她的手指,“以后换我弹琴吧。”
顺其自然与她十指紧握。
付长宁求之不得,“我早就弹腻味了。等等,你是不是也嫌我弹得不好听?”
“我抱琴自封以后,元神退化为五感尽失的冬虫夏草,不知寒暑、无论岁月。从某一天开始,我听见一道难听的琴音一直在耳边响起。我大概知道,琴音所在之处是我的归途,因此我走过黑天白夜、跋山涉水,寻找你。”花兰青搂紧她,薄唇贴着她的耳畔,“幸好,我找到了。”
热气哈着付长宁耳廓,又暖又痒。不自觉地扭来扭去。
“你还没回答我弹得好不好听。”付长宁不会被他哄过去。
“非要说的话,差了点儿火候吧。你不要动来动去,否则我很难把持住自己。”
混蛋,她刚生完孩子。
付长宁僵硬身子,不敢再动。
花兰青低笑,忍不住亲了她香腮一下,“诓你的。”
付长宁猛地坐直,“后院堆了好多你的尸体,怎么处理?要不要办祭奠仪式风光大葬?”
“你说那些呀吃了吧,挺补的。”花兰青几乎没怎么思考,“或者卖了也行,冬虫夏草能卖得上价。”
付长宁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话?!那可是你的身体!”
“用过即丢的躯壳罢了。”他的意识会在停得最远的冬虫夏草上短暂停留,那些只是过客而已,不是很明白为何她这么大动静。
付长宁:“你自己处理吧,别让我知道就好。”
无论是吃还是卖都觉得怪怪的。
“长宁。”
“嗯?”
“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或者我娶你也行?”花兰青对“嫁”“娶”二字不太熟,但他知道,这东西是绑住付长宁的手段。而这手段,人人心中都有一杆标准,天下人皆认。
付长宁眨巴眨巴眼睛,“太短了,多说几个字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