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擒比杀人要麻烦得多,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花兰青想下死手。
“他一招一式与我皆十分相似,我要知道他的来路!”
花兰青顿了一下,调转剑尖,手柄闪过青色寒光快速点在黑白脸戏偶人眉心、两肩、心窍处。一掌推出,黑白脸戏偶人如受泰山压顶,身子挤压变形,迅速后退数十步。
“啊!!!!”一声凄厉的叫喊后,面具滚落在地。
露出一张与经算子有七成相似的脸。
“大哥!”经算子不可置信。
付长宁疾呼出声,“天子哥哥,怎么是你!”
花兰青:“经天子不是已经死透了么?”
经天子身子如破布娃娃坠落,经算子忙接住他。
大哥没死,还杀了九十八名孩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花兰青设了一个术法,画地为牢将经天子圈禁在经纬楼大堂里。
花兰青:“所有猜测都是凭空捏造,何必浪费气力。待经天子清醒,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付长宁和经算子两颗头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情不愿地分开。
经算子:“我们在商量正经事好不好,拈酸吃醋到这份上也是够了。”
付长宁和经算子离得近会让他觉得刺目,原来这种刺目是拈酸吃醋。
他居然也有妇人拈酸吃醋的一天。
“再有一个字不爱听,我就解了画地为牢。”花兰青淡声道。
解了,经天子继续癫狂到处唱戏抽人筋脉。
经算子一脚踹开付长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你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要避嫌。”
付长宁反脚踹回去,“你勾肩搭背问我要老婆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
“师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配合我一下嘛。”
花兰青见不得他们交头接耳动作亲昵,两人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也格外刺耳。
“有时间斗嘴,不如想一想,要怎么面对世人的口诛笔伐。”
经天子被人当做英雄敬佩了十来年,可这英雄是个彻头彻尾假货!假货才是当年杀了数十名小孩子的凶手,如今卷土重来,更多的小孩子遭了毒手。
经天子是经纬楼前任楼主,也许经纬楼就是以治病救人遮掩祸心的罪恶组织。
付长宁熟读卷宗,没人比她更清楚一个深陷信任危机的宗门有多危险。别人轻飘飘一句指责的话,随随便便就会被放大成群体意识。而这种群体意识往往伴随着怒向情绪,情绪一旦失控,下一步就是宣战!
偏偏经纬楼还不占理。这就意味着,只要有这个念头,任何一个宗门随时都可以用正当理由对经纬楼宣战。
经纬楼可以还手吗?
不好意思,不行。
不还手,对方单打你一个;还手,你一个单挑世间所有宗门。
经算子望着“画地为牢”之中的经天子,搁在剑上的手缓缓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