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旧的人都是重情义的人,你的心意令我感动。但是聂倾寒,我得劝一劝你,你这个想法很危险。总盯着过去错过的,眼前的会在不经意间失去;然后你又会盯着眼前失去的,如此一来,周而复始。”
“不是我不走,而是前方已无路。”聂倾寒斩钉截铁,神色坚定,“长宁,我只想要你、只想在你身边。”
有预感他在说她,果然他在说她。
又来了。
“唉,那我就再跟你说一次,我拒绝。”
“我明白。”聂倾寒含笑点头。
“既然明白,就不要死缠烂打。这样你的格调都掉光了。”
“情实难以呐。”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他的高冷呢?他的孤傲呢?
花兰青:“长宁。”
花兰青抱着安安过来。安安没见过这么多人,小肉手紧紧地揪着爹的衣领,一双眼睛滴溜儿圆、偷偷地瞧着众人。
“你怎么来了?跟你讲了我说几句话就会回去。”付长宁见着女儿就心生欢喜,“安安,娘抱。”
手被花兰青扣着,抽不出来。试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无奈上眼刀子。
大庭广众的,别拉拉扯扯。
“安安想你了。”花兰青嘴里说安安,却一直瞧着付长宁。
眼里那熟悉的神色直接把付长宁拽回那一晚的活色生香。
付长宁羞愤度爆表,从耳根红到脚底。
出口斥责,“胡来。”
花兰青轻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
“是是是,你什么都没做。可你这个眼神,是同样的意思。”
聂倾寒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却知道,这一幕令他反感。他必须得做点儿什么,至少,打破这一幕。
“这就是女儿吗?我与她有一面之缘。上次匆匆一见,今日才能好好地看她,轮廓上有母亲的模子。”
“花颜,有不认识的叔叔来看你了。打个招呼。”花兰青瞧了瞧女儿,再三比对自己的脸,“花颜像我。见过的人都说,我们父女二人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想来是日光太刺,灼伤了眼睛,才会令殿主产生此番错觉。”
聂倾寒接到一块令牌,仔细一瞧,上面刻着硕大的“经”字。
经算子的令牌。
“花颜的一份满月礼。借殿主一用,记得送还。”
知道你装瞎,去找经算子看一看眼睛吧。
聂倾寒捏紧令牌,不咸不淡道,“多谢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