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汝晴有些忧心。
她对上的,要么是聂倾寒,要么是那个从头包到脚的。聂倾寒不好惹,那个从头包到脚的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晴姐想打就打,不想打我们就弃权。取胜从来就不是我们的目的,更何况我们连赢好几场。”付长宁无所谓道。
“大家那么风光,只有我一个人弃权,太丢人了。”
“有什么关系。你刚恢复修为,境界未稳,输了也没什么。”
“输与败是两回事。”冯汝晴神色坚定,“就算是输,我也得堂堂正正地输在罗浮山。而不是口头认败。”
付长宁一脸崇敬地看着冯汝晴,“说得好哇,我会一直支持你。”
罗浮山。
冯汝晴对聂倾寒。
付长宁得知结果,“挺好的。”
花兰青说,“我倒是没看出来好在哪儿。”
他又阴阳怪气个什么劲儿?
付长宁不想搭理他。
“周围又没有其它人,我们谈论他两句也不算是嚼舌根。你这番表现,难免让人觉得心虚。”
语调不疾不徐,态度却罕见得坚持。
不说两句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聂倾寒个性孤傲疏风朗月,不屑用下作手段。晴姐的对手是他,我很放心。”
“呵哦,你放心的是个性孤傲疏风朗月,还是聂倾寒?”
“有区别吗?”有区别吗!没有!他胡搅蛮缠个什么劲儿。
花兰青眸子微斜,一双瞳孔清澈纯粹,什么东西在它面前都无所遁形。慢条斯理道,“没吗?”
“你是不是怪我早上打断你弹琴,才蓄意报复。”付长宁迟疑,一脸恍然大悟,觉得自己懂了,叹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小气。人啊,要心胸要宽敞,才活得长久。”
花兰青瞧了她一下,她是真的不在意。
他笑容畅快了几分,慢条斯理道,“是是,你说得是。”
冯汝晴已经底牌尽显,聂倾寒却还游刃有余。
聂倾寒脸上的无趣已经懒得掩饰,“姑娘,你站着别动。让我在你心口刺上一刀。”
“啊?”冯汝晴一脸懵逼。
罗浮山众人也很懵逼。
“反正结果都是你被我刺中心口,不如省掉中间步骤,直达结果。也节省了你、我以及在场诸位的时间。”
话真毒。
说得也未免太过侮辱人。
冯汝晴脸红得要滴血。
愈发握紧剑柄,攻势更加绵密,“我才不。”
“本殿主好言相劝,姑娘何必冥顽不灵。”聂倾寒二指捕捉长剑,“叮”的一声折成两半。
方才只是言语上的争锋,那如今的举动就是实打实的伤害。
连罗浮山众人都替冯汝晴尴尬。
剑断如人亡,换做任何一个修士都会觉得脸上无光,更别说是脸皮薄的小姑娘。
“我不。”可冯汝晴却越发沉稳。断剑在她手中威力甚至更胜以往,有几次破了聂倾寒的攻势。
冯汝晴受了很重的伤,擦掉嘴角的血,“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