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局四分五裂,狼狈至极。
程一观一张精致小脸煞白,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额间冒着冷汗。
撑着膝盖慢腾腾站起来。
下棋?
呸,不要脸的。那叫掀桌。
付长宁:“程一观,刚才发生什么了?”
“没。”
她才不信,“你一脸不愉快的样子。”
程一观:“我再也不想跟箭师一路同行。”
没被守棋人怎么着,小命差点儿丢在箭师的无差别攻击手里。
那规模、那尺度、那战红了眼犹不自知还一副乐在其中的模样……一回想就不由自主得腿脚发软。
他那对战表现真得是没了内丹的人吗?
箭师闻言侧过头,想了一下,“我觉得自己下得还不错。”
补了一句,“当然,距离师兄的水平还是有一段距离。但确实不错。”
程一观“咦”了一声。
难怪息风宁云辅事素有“精弈者”之名,在棋盘上从无败绩。这根本就不是下棋好不好。
鄙夷哟。
远处正跟程爹对弈的花兰青打了一个喷嚏。
怀中女儿吓了一跳,睁着葡萄大的眼珠瞧着爹,小身板板直,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程爹举棋不定,迟疑很久,落子认败。“是风太大着凉了吗?再开一局再开一局,我得看看自己从哪儿开始输。”
整理棋盘。
“嗯。”
花兰青会下棋,真的。
箭师半只脚跨出门槛,回头,“还不跟上?等着内丹被人抢走吗?”
他们丢出内丹的那一瞬间,对方的最优事先项就从七转凝结丹更改为抢内丹。
“来了来了,这就来。”付长宁忙不迭赶上。
程一观嘟囔了一句,“就你这表现,要不要内丹没差啦。”
山谷中是比风刀雨箭阁更大规模的战斗。
硝烟弥漫,地面每隔一段就灼热焦黑。
蝇的尸体落了厚厚一层。
双方对峙,四周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陈兼云:“好多蝇。”
聂倾寒:“小瞧他了。这么大体量蝇唯他马首是瞻,怕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蝇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