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兰青在窗下坐着,往常这个时候在看书,现在眼睛懒洋洋地停在付长宁身上。
头微歪些,手背撑着下巴,眸色渐深。
她先是惊讶,然后试图抵挡。手派不上用场,发觉奈何不了这滑不溜手的玩意儿后就摆烂了,随便它胡来。
安心享受,以她的经验来说会很舒爽。
没一会儿便渐入佳境,她慢慢哼唧。
小脸酡红,像泡在酒里的醺石榴。有一种烂熟且勾人的风情。
花兰青轻“啧”了一句。除了他以外,工具也能让她有这样的表情。
付长宁水润眸子半张,仔细感受了一下,“停了?”
思索一会儿,话里的担忧掩盖不住眉眼间的扫兴,“在扶风镇受得伤原来这么重?”濡湿发软的手心扶上凳子想要撑起身子,“红线属怨气,我懂一些解怨的偏方,要不给你看看?”
“我没受伤,即便受伤了也不影响办事儿。”
付长宁听出点儿不对,疑惑道,“好端端地你怎么突然拧巴起来了?要不你说出来,没准我能帮上你。”
舔了舔唇。快点儿帮完快点儿继续呗,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真的太磨人了。呜呜呜呜想要。
“不必。”花兰青顿了一下,动了。
付长宁的快乐又回来了。很快她就发现自己错了,错得离谱。
更磨人了,而且时间很长,磨得她哼哧求饶捂脸啜泣也不罢手。
情到浓时,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拉下花兰青的脖子,在他惊讶的眸子中一口咬在他的脖颈上泄愤,见血了。
哭唧唧控诉,“活该,你心肝太坏了,我没见过比你还坏的人。”
花兰青指腹抹掉她的眼泪,抬手送进唇里。胸膛微动,在笑。
坏人呀,好歹不是无关紧要的人。
怀安安时,她的肚子大了很多。生完以后身子恢复如初,甚至比之前还好些。怀孕时的衣服没法儿穿了。
付长宁提前去成衣铺子买了一身衣服。淡香芋紫绣雨衣花交颈衣衫配明蓝色长裙,颜色活泼,人也开朗,走起路来整个人都是新鲜的。
刚生了孩子,新鲜中又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妩媚。
两人说好去拜访程家,花兰青在大堂里等她,见她来眼前一亮。
“好不好看?不好看我就去换了。”付长宁局促地转了个圈。
“好看,去换了吧。”
等会儿,这是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因果。付长宁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见程一观而已,穿得随意一点儿就行。”花兰青说,“以后在家里这么穿。”
这别扭劲儿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程一叙死后,程家就不怎么太平。
花兰青付长宁二人还没到程家,便频繁看见程家下人背着包袱三三两两离开,低着头颅、一脸丧气。
下人说,“程家遭了难,家主给了我们不少的遣散费、放我们归家。我们只是普通的下人而已,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