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这些事我原本是不想管的,但朝臣求了过来,总不能坐视不理,七郎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
“你别拿家事那套来糊弄我,我平时虽然荒唐不正经,但你也不能比我还荒唐是不是?”
周瑾行:“……”
他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才粗粗把许太后的诅咒,自己经历过的生产情形说了说,惊得玉阳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她不信,谁知那家伙只惦记着当时输掉的那些钱银,痛心疾首道:“好你个七郎,当时仗着胎运让我回回都输!”
周瑾行:“……”
她的关注点好像有点歪。
玉阳起身上前,周瑾行不高兴道:“你后来不是到朕库房里讨了一件玉器拿走了吗?”
玉阳:“……”
周瑾行:“朕没让阿姐还回来就不错了。”
玉阳后退两步,赶忙岔开话题,对他的经历感到不可思议。
她原是半信半疑,后来听到钱嬷嬷证实,才觉得定是许太后诅咒的缘故。
这下没法催生了,因为症结出在周瑾行身上,而不是温颜。
玉阳不禁发愁,作为皇帝,只有一根独苗,也太难了。
周瑾行倒是淡定,同她说道:“淼淼是皇位的第一顺位人,只要朕在的一日,她就会是皇太女,如果途中出了什么岔子,朕才会考虑宗族子嗣。”
玉阳提醒道:“你这是把淼淼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她还这般小,岂能承受得住这样的压力?”
周瑾行:“朕与皇后正值壮年,且外头并不清楚内情,就算底下的人蠢蠢欲动,也不是那么容易摘到果子的。”
玉阳酸溜溜道:“我怎么就没有淼淼那般好的运气呢,倘若当时我也有资格拼一把,哪还有你们的份儿?”
这话把周瑾行逗笑了,“阿姐就别发梦了,你没看到底下的朝臣是什么态度吗?”
玉阳撇嘴,“一群老迂腐。”
她本就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又因地位尊荣,自然无视礼教约束人的那一套。
再加之聪明,知道周瑾行是她的铁饭碗,自然不会干砸饭碗的事。
现在弄清楚了缘由,反而还兴奋,倘若日后真出了一位女君,那才叫了不得呢。
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也要才好,男人当官,女人也要当官!
汪尚书等人走不通她的门路,只得联名上奏。
当时几l乎所有人都签字上奏阻拦立女君一事,周瑾行倒也没有表态。
他现在并不急于立皇太女,一来周皎还小,一来只是给那帮朝臣打预防针,待时日久些,软磨硬泡自然能成。
那种暧昧不清的态度令百官揣摩不透,也没有人在这个时候死谏。
毕竟还没有把事情敲定下来。
入冬的时候周瑾行听了温颜的建议修改律法。
以前女性继承家产有诸多条款,分了什么宗室女,出嫁女,现在周瑾行对继承权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