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竟是抬手?抓住谢轻逢的衣襟,只听“刺啦——”一声,竟生生将谢轻逢的衣服撕成两半。
谢轻逢:“……”
如今修为涨了,脾气也见长,二话不说就?撕了师兄的衣服,谢轻逢领口大开着,风一吹,只觉一股冷风灌进?来,他直直望进?季则声的眼睛里?,一阵莫名。
在?棺材里?亲他,锁着他,用轮椅推他去散心,趁着天黑把手?伸进?他衣服里?乱摸,现在?又撕了他的衣服,要给?他洗澡,无微不至,又让人摸不着头脑。
他上前一步,目光却探到季则声的头顶,这家伙化神以后长高了不少,都快跟他齐平了,不过幸好,还是比他矮几厘米。
“你老实交代,把师兄锁起来是想干什么?”何必这么多弯弯绕绕。
季则声后退一步,他就?向前一步,直到季则声的后腰抵住角落里?的浴桶,才倏忽抬眼,直勾勾盯着他看。
“你想对师兄做什么,师兄都会满足你……”谢轻逢就?着被?缠缚的双手?,把季则声扯坏的衣衫又扯开些,露出一具精壮有料,人人梦寐以求的身?体。
季则声一双眼将谢轻逢从头看到尾,在?看见心口上已经重新长好的粉色伤口时,他一怔,抬手?抚上。
肌肤贴着肌肤,温热挨着温热,他沉默片刻,忽然俯身?,吻上了粉色的剑伤。
这里?曾被?他捅伤过两次,皆是性命之虞。
“师兄,疼不疼?”
温热鼻息贴近,柔软的唇安慰一般,贴着他心口的新伤一寸寸吻过,谢轻逢被?他吻得?气血上涌,指尖发麻,再顾不得?其他,一扯腕间锁链,又打了个结,竟是将季则声的两只手也捆了起来。
他低声道:“要洗就一起洗。”
他垂头吻住季则声的唇齿,隐欲如同燎原之火,寸寸侵占,只听“扑通”一声,两个被?锁链裹缠之人撞入水中,笨拙,强势,却谁都不愿意松开。
季则声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顷刻就?被?带进?水中,他下意识闭眼,晃荡水下,一只手却将他身上衣衫件件褪尽,沾湿的衣衫缠住手?肘,又被?谢轻逢顺势打了个结,反剪住双手。他后背抵在浴桶上,刚回过神,谢轻逢又吻上过来,叼着他的脖颈,仿佛下一刻就?会咬穿的血管。
谢轻逢手腕间的镣铐叮当作响,却不管不顾,只叼着嘴里?柔软的皮肤,威胁似地磨了磨牙,又慢慢松开:“把镣铐解开,让师兄抱你。”
季则声对上谢轻逢的眼神,只觉得?心神仿佛被?吸进?去一般,下意识向前探了探,又慢慢回过神,坚定道?:“……不解。”
谢轻逢又吻上去,细细碎碎地折磨他的唇舌和脖颈,季则声被?反剪双手?,动弹不得?,难耐地偏了偏头,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
亲了一会儿,他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已经学会了怎么回应,怎么索取,谢轻逢把人教会了,却变得?吝啬起来,推开些许,一双眼慢慢淡下来,像两汪深潭:“真的不解?”
季则声仍旧笃定:“不。”
谢轻逢道?:“不解就?算了。”
说完竟是后退两步,打算对季则声不管不提,后者微微一愣,有些失落地垂下眼,花了点时间让两只手?解脱,谢轻逢佯装冷落,谁知半晌却觉得?手?上一重,锁链被?季则声抓在?手?中,将他带得?一踉跄。
季则声扶着他的脸,一字一顿道?:“等师兄真的乖了,我再解开。”
说完竟是反客为主,捏着谢轻逢的下巴就?吻上来,膝盖强势地挤进?他双腿之间。
不过片刻,二人上下对调,主客相?反。
“师兄最喜欢花言巧语哄人,若我解开锁链,师兄说不定就?会化作远天白?鹤,一去不复返。”
“我要折断师兄的翅膀,把师兄锁在?身?边,让师兄永远离不开我。”
“师兄,你愿不愿意?”
这幅劣质的枷锁连刚筑基的修士都困不住,更遑论谢轻逢,可?他就?是要师兄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
沾湿的眉眼带着说不出的濡慕,说这些话时蜜意翻涌,字字深情,可?包裹在?这乖巧深情之下,却是难以克制的偏执,再不复当年单纯好骗的小师弟了。
他按着谢轻逢的肩膀,步步靠近,步步侵占,谢轻逢望进?那双有恃无恐的笑眼,有一瞬觉得?自己变成了纣王,明知眼前的人不怀好意,但还是愿意予取予求,他伸手?托起怀里?的人,叹道?:“季则声,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就?是愿意退步的意思了。
季则声又怎么听不出来,越发有恃无恐,贴着谢轻逢磨蹭起来,拿皂角搓了一手?泡沫,涂在?谢轻逢发间,把谢轻逢洗得?干干净净。
谢轻逢由着他摆弄,等两个人都洗完了,才提议道?:“你要是真不放心,不如和师兄生米煮成熟饭……双修结成道?侣……”
现在?就?很好,都是血气方刚,情动异常。
季则声却计划得?很好,点头道?:“师兄先准备着……等时机到了自然会告知你。”
谢轻逢快气笑了:“……那师兄专门做个牌子,每晚睡前拿出来等你翻罢。”
季则声不明所以,只道?:“我听不懂师兄在?说什么。”
“公冶焱还在?外?面,我先去看看,师兄泡好了叫我。”说完竟是冷酷无情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