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银杉:“……那不好吧。”
“别废话,进来。”
门打开了一条缝,他只好进去,闭着眼睛交出裤子。
“给。”
周云恩没接,忧心忡忡地说:“我是不是病了,怎么突然流血呢。”
顾银杉:“……难道你还没来过?”
“来什么?”
“例假。”
这就是例假???
上辈子为了方便作战,她们这种女兵从小就注射了抑制剂,除了某一处无法改变外,其他地方和男性没有任何区别,自然不会来例假。
来到这个世界后,由于身体常年生病,发育落后,至今也没有经验。
她本来以为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居然在第一次坐火车的时候来了,搞得差点崩溃。
“怎么办?我没有准备生理用品。”
顾银杉仍闭着眼睛举着裤子,“我去问问乘务员有没有卖。”
“顾银杉……”
“嗯?”
周云恩抿了抿嘴唇,“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他扬起嘴角,嘴里却说:“别啰嗦了,快拿着裤子。”
周云恩接了过去,他转身出门,将门重新关上才睁开眼睛,吁了口气。
顾银杉走了几节车厢才找到乘务员,说自己的妹妹突然来例假。
对方表示同情,但火车上没有这种东西售卖,只能找女性乘客借一点。
顾银杉便跟着她一节车厢一节车厢地借,问了几十个人,终于从一个年轻姑娘那里借到半包。
他赶紧送到卫生间,周云恩已经站得双腿发麻。
“你会用吗?要不要找人教你?”
顾银杉有点担心。
“会用,你快回去看行李。”
周云恩对着包装袋上的说明书琢磨了一阵,摸索着把姨妈巾贴上了。
这个年代的姨妈巾十分厚实,像夹了个小枕头,怎么放都不舒服。
脏裤子她是一眼都不想看了,直接扔进垃圾桶,然后回到座位上。
顾银杉抬头看着她笑,“好了?”
“嗯。”
她垂头丧气地坐下,用手捂着脸,“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没事没事。”他拍拍她的肩,“椅子是我擦的,东西是我借的,丢也是丢我的脸。”
“顾银杉……”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突然发现如今的他居然那么面慈心善,简直是在世活菩萨。
“肚子还疼吗?我去给你接点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