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
别枝一边往玄关走,一边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太草木皆兵了,不可能的。
穿着皮卡丘睡衣的女孩停在门前,犹豫了下,没有直接开门。
她塌了下腰,扒在门里的猫眼上。
廖叶远远看着,皮卡丘的屁股和尾巴微微往上一翘。
几秒后。
像是遭了天谴,嗖地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一同耷拉下来的,还有别枝那张又蔫又苍白的脸。
廖叶都觉着迷茫了,她什么时候见过别枝这么情绪外露:“姐,什么人啊?”
别枝:“债主。”
“??”廖叶受惊,“你欠债了?不能吧?”
别枝:“欠了。”
廖叶:“多少,我让我爸帮你——”
别枝:“情债。”
廖叶:“…………”
谢邀。
这个帮不了一点。
别枝也没指望她能帮,抬手示意了下卧室的门。
廖叶听话地起身,自觉回屋了。
别枝深呼吸,平定情绪,这才拉开了门——
“对不起。”
门后的女孩木着脸,低着头,对着地面匀速且毫无感情地输出:“我认真地思考过了,是我配不上你,还是不该耽误你的感情和人生。以后你会有更好的选择……”
走廊上,庚野似乎没一点意外。
他甚至没有打断她的意思,那人就斜靠在墙前,从细碎乌黑的额发间,拿黑漆漆的眸子一瞬不瞬地侧望着门内的女孩,等着别枝编。
直等到空气寂静下来。
庚野懒掀起垂低的眼睫:“说完了?”
“嗯。”
“行,那我就问一句。”
庚野插着兜,转正回来,低身——青年漆黑的眸蓦地压到了女孩眼前。
他声线懒哑。
“把我睡了,不想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通往枝宝的心路上,在造船和造桥之间,庚野选了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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