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房间安静下来的一瞬间,胡文祥就睁开了双眼。他立刻起身,转身看向床边,就看到一个能让他惊魂的身影。他也的确是被吓到惊魂了,如果没有双手撑着床,他都要倒下去了。吕秀秀看着胡文祥,笑得相当和蔼,但是在胡文祥的眼睛里,那就和猛虎无异。“胡文祥同志,我可以和你单独说说话吗?”吕秀秀的语气和蔼,但是在胡文祥的耳朵里,这比大声的斥责更加让人恐惧。不止是胡文祥,就是在场的所有人,看着吕秀秀的样子,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就好像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越是看着没有任何波澜,人们就越难以捉摸之后的风暴。胡文祥很想拒绝,但是看着吕秀秀微笑着的样子,他没有升起一点拒绝的勇气。他沉默了许久,不敢给出一个具体的回答。吕秀秀依旧是笑着,看向胡文祥:“怎么,胡知青是不愿意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应该会很难过的。”虽然嘴里说着难过,但是脸上的笑容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那么渗人。最后,胡文祥只能是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答应了吕秀秀:“怎么会呢,吕知青。你既然邀请我,我自然是却之不恭了。”两人从知青点出去,就在知青点的后院说话。吕秀秀全程都在笑着,但是胡文祥却丝毫不敢怠慢,一直紧绷着笑容。几个男知青围在后门看着,没敢上前偷听。但是看着两人谈话的样子,几个人都觉得,这场谈话只怕也不是很简单。不过整场对话,没有一点暴力,吕秀秀根本不必动手,就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胡文祥和她没有明面上的冲突,所以吕秀秀觉得,胡文祥没道理用这种办法来陷害自己。工作是好,但是却也不值胡文祥用六块钱,来换吕秀秀失去工作。毕竟就算吕秀秀不考了,那胡文祥也不是就能获得这个老师的工作了。所以吕秀秀觉得,这背后必然还有人在指示胡文祥,胡文祥不过是个二道贩子。果不其然,她在胡文祥这里一问,就问出来了那个背后之人了。让吕秀秀有点意外,又觉得在意料之中的,就是这个人居然是二赖子。之所以说是意外,是因为在吕秀秀的印象里,这个人应该没有这么聪明才是。而之所以在意料之中,自然是这个人和自己的确是积怨已久了不说二赖子他娘和自己的关系不好,就是那天自己阻止了二赖子侵犯江晚晚这件事,二赖子就跟自己结仇了加上后面二赖子他娘高金娣和自己闹了一场,二赖子自然是不会放过自己了。不过二赖子没这个本事算计自己,还转手一道,又给钱来使计谋。吕秀秀估摸着,还另有其人,再给二赖子支主意呢。具体是谁,吕秀秀猜不到,但是吕秀秀觉得,这个人应该和二赖子有点关系。不过没关系,反正惹了她的,吕秀秀都记着,她不会放过一个人。就算是坦白了实话的胡文祥和高江党,吕秀秀也没有打算放过。-----------------此时在京城,宋家。“老宋,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黑?不就是叫你出去帮我买去赣省的车票吗,怎么几次三番都没个结果?”秦雪凤看着刚刚进门的宋杨兵,皱着眉头开口。宋杨兵的眉头比她皱得更深,听到秦雪凤的话,也不回答,只是沉默着坐在了沙发上。秦雪凤看自己的丈夫不说话,转过身看向他:“怎么了这是?你倒是说话啊?女儿在那乡下地方受苦呢,你都不知道心疼一下吗?”宋杨兵依旧没有动弹,只是低眉沉思。见自己丈夫一动不动,秦雪凤没了耐心,推了推宋杨兵的胳膊:“跟你说话呢,你倒是回答我啊!”宋杨兵也不耐烦了,把秦雪凤的手一推:“行了行了,废话那么多。雅正她既然乐意跟那个林家的小子去乡下,连我们都不要了,你还管她干嘛?”一听这话,秦雪凤一股火气从心头升起:“你这是什么话?那不是你亲女儿?她下乡了你就一点不心疼?“你要是实在不心疼,没关系,我找我爸去。反正用不着你,我爸也一样能弄到火车票!”说着,就作势要起身。眼见秦雪凤要动真格的,宋杨兵赶紧拉住了秦雪凤:“行了行了!我说了不心疼吗?那是我女儿,我怎么不心疼了?”宋杨兵很清楚自己怎么从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秦雪凤现在是自己的妻子,自己却丝毫不敢招惹秦雪凤身后的秦家。今天也实在是憋屈的慌,才说话重了些。现在秦雪凤要去秦家告状,宋杨兵哪有不拦的道理。秦雪凤也只是说说而已,要去秦家告状,她也舍不得。她撇了撇嘴:“那你心疼,也不见你给我买个车票啊!”听到秦雪凤的抱怨,宋杨兵也是叹了口气:“不是我不买,实在是最近出了点事,不好办了。咱们女儿下乡的事,出了点问题,那个知青办的被查了。“咱们女儿从他手里经手的,咱们女儿和林家那小子怎么去的那边,也得查呢。而且这人还牵连了不少事出来,咱们家只怕多少也得受牵连!”宋杨兵这话一出,秦雪凤原本还有点抱怨的神色,瞬间紧张起来。女儿有钱,在乡下也不会过得很苦,这件事倒是不急。现在家里出事了,自然是家里的事最重要,她也不是轻重缓急不分的人。她赶紧问道:“那咱们家不要紧吧?前些年的事,不会被查出来吧?”宋杨兵叹了口气:“那倒不会,牵连的不多。就是对方跟咱们家有点仇,不咬下来一块肉,只怕也不会松口。估摸着,多少得扔点东西出去,才能平了这件事。”说着,宋杨兵又转身看向秦雪凤:“别的事都没什么,就是一件,对方有林家的事的把柄在手。这件事的证据都在我们手里,我就想,这是怎么漏出去的?”宋杨兵的目光太灼热,秦雪凤忽略不了。她脸色一黑:“宋杨兵,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怀疑是我不成?”宋杨兵赶紧赔笑道:“哪能呢夫人,我就是想,是不是什么时候,你或者我说者无心,而听者有意了呢?”:()穿书七零:我带着痒痒鼠种地开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