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马官一看,哎呀了一声,“估计是发马疯了,快,快,把马弄走,别传染了其他的,快快。”
立马有太监过来,合力将微弱气息的马儿抬走了。
南枝看着这一幕,转而看向侍马官,问道:“公公,为什么是这一匹发马疯。”
侍马官一脸心疼又无奈道:“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呢,任何一匹马儿都可能生病。”
“只是凑巧了,娘娘亲近的马儿病了。”
南枝沉默了许久没说话,侍马官又道:“娘娘,要不你先回宫,看看可否受伤了。”
南枝嗯了一声,神色焉焉的,问道:“那马儿怎么处理。”
侍马官也叹息道:“既然是病了,那必然是烧了,然后埋了。”
“娘娘,这几日,你都不能来博园,既然发了马疯,就要检查其他马儿情况,等确定了,娘娘再过来学如何呢?”
南枝嗯了声,又问道:“需要几日呢?”
侍马官为难道:“这奴才就不能确定,马儿情况各有不同,耗费的时间也不确定。”
南枝只是道:“行吧。”
出了博园,珊瑚焦急问道:“充仪,受伤了么,需不需要叫太医。”
南枝:“没多大事,估计就青了。”
她抬头看着皇宫的天空,阳光刺眼,今日的事情,不知道多少人参与其中。
既是给警告,如果摔死了更好,即便摔不死,想要学马也是遥遥无期了。
南枝会骑马,不在意能不能学会骑马,不能去了,就在凉快的宫殿里呆着避暑,挺好。
但这么被动总归是不行的。
这世间的人,都在框里的螃蟹,一个叠一个地往上爬,想爬出箩筐,但爬到上面,就会被下面的螃蟹拽下来,最后一个螃蟹也爬不出来。
走在宫道上,南枝拿着帕子,擦着眼泪,嘴里呜咽出声了,毫不避讳地让人知道。
遇到的宫人,都好奇地看着南枝洒了一路眼泪。
珊瑚人麻了,以为她是因为不能学马而委屈痛哭,连忙安慰道:“充仪别担心,很快就能学,你别哭。”
别哭啊,只会让人看热闹,看笑话呢。
这后宫你若弱小,并且展示出来了,别人就会将你当成弱者,试探挑衅,毫不客气。
南枝嗯了一声,眼圈发红地回到了长春宫,苏容在看她如此狼狈的样子,顿时想嘲讽出声。
可南枝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擦肩而过,让苏容在的话噎在喉咙里出不来,脸色发青。
可恶,太可恶了,姜充仪居然无视她。
不过,苏容在又笑了出来。
看吧,不听劝,非要去学马,还不是被摔哭了。
居然哭出来了,真没出息,她都忍着没哭呢。
珊瑚打了水,让南枝洗漱,看着她后背摔出来的乌青,珊瑚道:“充仪,学马着实危险,以后就不去了吧。”
珊瑚在旁边看着,都吓得心惊胆战,手脚发麻。
眼睁睁看着姜充仪从马背上摔下来,太吓人了。
南枝只是道:“先养伤吧。”
姜充仪学骑马,从马背上摔下来,并且哭了一路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后宫,惹得苏容在在隔壁,直接笑出了猪叫。
苏容在觉得自己胜过了姜充仪,就算自己也摔了,但没像姜充仪这么没出息,哭一路,让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