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熟人,勉强是有过几面之缘。
但郁酌当时还是个满头金发的叛逆小孩,成天招摇过市,没人治的了他,虽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但到底还是有些不同,汪和联想不到一起也正常。
幸好认不出,郁酌在心底松了口气。
“真的?那确实说不准。”汪和来了兴趣,刨根问底道,“那个——郁酌是吧,你家哪儿的?”
……
郁酌深吸一口气,面上没什么表情,视线微转,眼眸在火光下有些发亮。
想了又想,他睫毛动了动,突然放轻声音,坏心眼道:“我爸妈死的早,是个孤儿。”
空气陡然间安静了一瞬。
他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传进所有人耳中,连带着从对讲机里让汪和听个分明。
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除了李桐时神色有异,其余几人顿时噤声,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悄悄打量着郁酌的神色。
黑沉沉的夜色中,火光跃动,郁酌抛出这样一句话就不吭声了,半晌,掀了掀眼皮,目光略过坐在对面的段煊,暖光映照出他的轮廓分明的侧脸,眼眸深黑,显得五官更加立体,下一秒,两人视线相对。
眼看段煊怔住一瞬,郁酌心思微转,弯了弯嘴角。
于是对方似乎更加烦躁,面容覆上一层阴影,没说话,嘴唇紧抿得平直,指腹无意识地在身侧摩挲。
沉默了近半分钟,蒋自明向来自诩能说会道,从不让场子冷下来,这时候也罕见地结巴,好半天才开口:“那……那什么,节哀。”
汪和在心里哀嚎,好死不死,简单聊个天,自己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不定对方一气之下留他在这里喂丧尸:“对对,别难过,你看我老爹。”
“——那个死老头,病毒一来人直接没影,平时零花钱大把地给,真出事了跑的比谁都快,只当没我这个儿子。”
“这种人就不配做爹。”
蒋自明立即顺着他说下去:“要我说,还是得跟个靠谱的人。”
“我从灾变前就跟队长一块,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厉害,砍丧尸跟砍大白菜似的,一路上数不清的基地求着他留下。”
段煊没出声,神色缓和几分,难得懒散地靠墙在角落坐着,好像对方口中说的不是他一样,眼睛紧盯着锅里逐渐沸腾的水,半晌,坐直了些。
汪和:“你们都是一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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