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外不外乎情。
所以只要求他在开庭前三天进局子就好。
他的下属慌了神,他倒是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始终如一地温声告诉他们,“稍安勿躁。”
在他长久的棒枣政策以及枪炮淫威之下,一群人精还真的就听话了,仿佛被喂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一个二个都乖乖回去了。
现在是凌晨4点出头,天微微有些亮了。
杜少宇正站在杜氏的写字楼顶楼。
今天没什么风,夜晚难得温柔得安静。
杜少宇笑着拨通了孙渡的电话。
他并不急,把电话放在耳边,静静地等着“滴——”声结束。
直到拨通第五通电话的时候,才接听。
孙渡也许睡着了,杜少宇猜想,或许他和谢傥在一起亲密,才睡下去不久。
“喂?”也许是才醒,孙渡的声音有些沙哑,“谁?”
杜少宇温柔地说,“渡渡,是我。”
孙渡沉默了一会才说,“杜少宇,你有病吗?”
他这下有起床气,冷声冷气地发问,直接撕破了平时装出来的笑脸。
杜少宇却觉得有些怀念。
最先开始把孙渡捡回家的时候,孙渡满嘴从地痞流氓学来的脏话,骂人动不动就是谁妈死了然后一大箩筐有关的污言秽语。后面,他带着咋咋呼呼的孙渡出入一些高档的地方,叫他自己尴尬几次,他才学会好好收敛。
现在他就算再生气,骂人也是这样的附和他的心意。
比他在派克死去以后养的狗,都要符合他的心意。
“孙渡,”杜少宇说,“我现在在杜氏的顶楼。”
孙渡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呛他,“怎么?你终于知道你该死了,准备自行了断了?”
杜少宇笑着,没有否认,他只说,“我的该与不该,都不应当是被别人决定的。“
他说得文绉绉的
孙渡懒得理他,他一通电话,吵醒了他,也打扰了谢傥。
现在他和谢傥都醒了,他正在床上,靠着谢傥接电话。
本来他是想起身出去接电话的,结果谢傥怕他着凉,把他拉进了怀里。
“渡渡,”杜少宇又喊了他一句,“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为何我要把你送给蒋城文呢?”他问道。
孙渡往谢傥怀里挤了挤,懒洋洋地反问,“这个问题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