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楚汐笑着推开他,“这里是皇宫,你又当你的四皇子府,在这里胡作非为。”她话未说完,却感觉到谢皓天搂住自己的身体慢慢热起来,一双乌黑的凤眸炽热深沉看着自己,知道他已经情动,抿唇羞涩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小贼的胡作非为。”谢皓天得意一笑,俯身压住她,修长白皙的手指不慌不忙的解开她的衣扣,咬着她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笑着说道,“这个宫里侍卫统领展双和副统领蔡华都是本王的心腹,本王尽可以随心所欲的胡作非为。”月上中天的时候,谢皓天方才神清气爽依依不舍的离去,他不费吹灰力气便离开皇宫回到四皇子府,坐在悦心堂里又静静思索起来,直到东窗渐渐发白,方才眯眼闭目养神一会便去皇宫上早朝。一个早朝谢皓天都装出一副无精打采、黯然神伤的模样,元夕帝心中暗自揣测,这个儿子自从再次入朝以来,虽说每件政事他并不多话,却也会恰到好处的说出自己的独特见解,深受大臣们赞赏,今日却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魂不守舍。终于熬到早朝结束,谢皓天依旧一副孤独伤心的模样,也不理睬平常环绕在他四周以他马首为瞻的倾慕他的大臣们,就连九皇子上前说话他也沉默不言,转身就忘殿外落寞的走去,这副死样子终于成功的引起元夕帝的全部注意力,命他赶快滚到御书房去。谢皓天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磨磨蹭蹭挪到了御书房,元夕帝看到他这张脸,忍了半天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了,“皓天,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谢皓天扑通一声跪下,想说又不敢说的模样,满脸纠结,良久欲言又止的说道,“父皇,儿臣无事。”元夕帝一拍桌子,“说……”谢皓天立刻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父皇,儿臣大胆,想请求父皇一件事情。”见元夕帝缓缓点头,继续说道,“过段时间就是母妃的忌日,儿臣感激父皇宽恕母妃的罪责,可还是心中伤心母妃落到如此境界,儿臣想请碧云寺的神照大师去皇陵为母妃祈福,还请父皇成全。”元夕帝只觉得心咚咚跳得厉害,阿萝的忌日,为何天儿和自己想到一处?他一双鹰目讳莫如深的望着谢皓天,不经意的问道,“天儿为何想到神照大师?”谢皓天犹豫了一会,咬咬牙说道,“儿臣不敢隐瞒父皇,实在是昨晚母妃托梦给儿臣,儿臣伤心的后半夜一直辗转发侧,因此今日早朝失态,还请父皇原谅。”元夕帝注视他许久,眼神渐渐柔和,“起来吧,你一片孝心,父皇怎么会阻拦。只是,祈福要让神照大师去甘露宫,不用去皇陵了。”谢皓天知道母妃的灵柩在甘露宫地宫,面上却是一副迷茫的样子,“甘露宫?可是母妃葬在……”元夕帝挥挥手拦住他剩下的话,“就去甘露宫,你去准备一下,去吧。”看着谢皓天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离去,他吩咐一旁的小魏子,“小魏子,那一天让锦瑟做一些往日淑贵妃爱吃的点心作为祭品,还有南越国进贡的红珊瑚玛瑙宝石的全套首饰拿去,还有命宫中司服宫……”“是,皇上。”元夕帝看到小魏子恭恭敬敬离去之后,心里却是百感交集又酸涩难捱,不由喃喃自语道,“阿萝,为何你从来不来朕的梦里,为何从来不来,难道你还在怪朕?”心中一酸,一滴眼泪已经落了下来,他心中更是酸涩,多少年了,他已经多少年没有流过泪。很快便要到淑贵妃的忌日,谢皓天也已经准备好一切,他某日亲到碧云寺,和神照大师关门说起了许多话,眼见一切就绪,谢皓天静静等着那天来临。这日终于到来,阳光明媚晴空万里,谢皓天在甘露宫布置好香案以及各种祭品,沈楚汐也做了许多点心送来,小魏子也将元夕帝吩咐的几件价值连城的首饰送来,放在一旁供桌上,熠熠生辉。眼见夕阳西下,天色已暗,明月初升,冷冷的月华照的甘露宫越发凄清一片,此时甘露宫只有谢皓天和神照大师,他点燃桌上的红烛和檀香,听着四周的动静,整个甘露宫寂静一片,似乎只有两人微微的气息。谢皓天并不说话,一盏茶的功夫后,他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这会子功夫除了那个人没人敢前来甘露宫,谢皓天冷冷一笑,故意装作不知道有人来了。他转身面向神照大师,低沉的声音问道,“大师,本王对佛经也算有些研究,若是一个人还牵挂着前尘往事,她的魂魄就会入梦来,大师,我很想念母妃,我知道大师是得道高僧,本王想见一见母妃,还请大师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