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没事?”沐初宴问。
“你要是不信我就不会带他来我这里。”文彦云淡风轻地打了个哈欠。
拿出银针扎了几针,“没事,就是太疲惫了。”
沐初宴的目光紧紧锁在沐岑身上,不曾移开片刻。
“这难得就是你重伤都念叨的……心上人?”
文彦挑了挑眉调侃。
沐初宴紧张又害羞地抿了抿唇,故作镇定,实则看向沐岑的藏着深沉爱意的目光根本无法掩饰。
“哦~还真是啊!!”文彦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地道:“眼光不错。”
“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沐初宴道。
“啧~这恋爱的酸臭味……”文彦默默翻了个白眼,把针拔了出来。
“怎么回事?”
文彦是单纯地好奇,之前的异象他自然感受到了,但什么也算不出来,或许是他的实力不够的缘故。
但这人身上既然能有天谴的伤,那么说明那场惊天动地的变故和他或多或少都有关系。
“你还是不必要知道这么多。”
“瞧不起谁呢?”文彦无语,收了银针,不欲多留,指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没好气道:“自己守着吧。”
“谢谢。”沐初宴恭敬地道谢。
文彦挑了挑眉,“当初我治你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礼貌啊?!”
沐初宴:“……”
“无趣,你自己守着吧。醒来了就没事了。”
说着出了门,“我要出去应酬,走了就不必给我打招呼了。”
话落,房门被关上。
沐初宴抿唇,一错不错地看着床上的人。
去浴室拿了毛巾,轻柔地擦拭着沐岑染了灰尘和血迹的脸,目光温柔,隐忍的爱意全然释放,若是此刻沐岑睁开眼睛,定会大吃一惊。
苏言得知闻奕出事的消息的时候是晚上,雪落了满地,世界变成一片雪白,心中不安越发浓烈,正逢季沉渊和棠若匆匆进门,扭扭捏捏上前,鼓足勇气开口说要去看闻奕,许久不见了很想他。
棠若面上为难,季沉渊倒是不动声色,只说现在太晚。
苏言的直觉向来很准,加上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梦到了闻奕受伤,那股不安一直不散,闻奕苍白的面容也一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是不是出事了?我梦到他受伤了,流了很多血。”
“小苏言,你堵在门口不觉得冷吗?你不冷我好冷的。”
棠若一如既往地轻笑着,带着几分惯常不散地调侃,但眼底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