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府用过晚饭后,谢屿与赵簌簌便要回皇宫了。
与上次相同,赵府一家人都在府门前相送。但和上次相比,这次每个人心中都有着不同的思绪,也有不同的表现。
赵千秋与祝涟芜脸上是规矩礼貌的微笑,秦涟漪神色懒懒,抬起衣袖遮脸打了个哈欠,赵远山神态淡然,不见笑意。
赵淮天与赵迟迟想要看赵簌簌却意外对上谢屿的视线,不约而同一激灵,抖了下肩膀,很快低下头去,而后默默挪到了秦涟漪身后去。
谢屿瞧见了,不由轻眯了下眼。他们两个那是什么反应?只是对上视线而已,自己有那么可怕吗?
谢屿收回心绪,而后转头看向赵千秋:“赵丞相,今日叨扰,多谢招待。天色不早,孤便带太子妃先回皇宫了。”
赵千秋即刻抬起手来,拱手行礼:“殿下言重,慢走。”
谢屿颔首,以做应答。
赵簌簌笑道:“爹,娘,二娘,哥哥,那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快些进屋吧。”
而后她又朝从秦涟漪身后探出头来的赵淮天与赵迟迟露出笑容。
他们也朝她笑了笑,抬手摆了摆以作告别。
赵簌簌先上马车,谢屿随后。马车往前行驶去,起初慢,后面慢慢加速,渐行渐远。
秦涟漪挽起祝涟芜的手臂,与她一起转身进府,赵淮天与赵迟迟立刻跟过去。
赵远山挪步至赵千秋身侧,轻声道:“爹,方才传来消息,严王回上京了,但在回上京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山匪凶悍,劫财要命,严王从马车跳出时意外滚下山坡,摔断了右腿,左臂也骨裂,伤的不轻。”
山匪……
赵千秋望着谢屿所坐马车离去的方向,神色凝重。他问:“你觉得,这事会是太子的手笔吗?”
赵远山道:“太子心腹明面上不过是东宫中的寥寥数人,但暗里,除他外大概无人知晓到底都有谁。所以,此事无法确定。”
赵千秋蹙眉,不由叹息:“这事最好不要与太子有关。即使严王不再是太子,可他到底是皇帝陛下最宠爱的儿子,这二十多年的恩宠可不是白得的。宫中还有皇后在,恩宠尤在。若太子牵扯进此事,事情会变得麻烦。”
赵远山道:“我这就派人去查。”
“抓紧些,莫耽误了我们回青州的行程。”
“是。”
东宫。
赵簌簌直接回信央殿,谢屿转身去书房。
谢屿前脚进书房,后脚周津平便提着两个食盒过来,他先行礼,而后将食盒放于书桌旁的圆桌上:“殿下,这是太子妃让莺儿送过来的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