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簌簌蹙眉看着谢屿。
行刺太子,可是死罪。也不知是谁在暗中策划。
正如之前她知道的,还有今日在书房爹和哥哥与她说的,皇帝表面上对他友善,实际上心存忌惮,根本不可能全心信任他。或者说,当初立他为太子,原本就不是他心中真正所愿。
若非有太后支持,皇帝绝不会立他为太子。
表面上,实际上,本就是两码事。
赵簌簌问:“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谢屿凝了凝神:“这件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孤会派人调查。但孤受伤一事,他人无需知晓。”
谢屿转头注视赵簌簌的眼睛,蹙眉认真叮嘱:“赵簌簌,这件事也不能告诉你爹和哥哥。”
赵簌簌毫不犹豫点头:“好。”
谢屿抿唇,犹豫了下,又问:“你家里今日……”
“有我在,没什么事。”
“真的?”
赵簌簌点头:“当然。虽然你一整日都没出现,他们多少有些不悦,但我已与他们说过了,你外出办事是皇帝陛下的意思,非你所愿。”
所以要怪,也应该怪临时交付差事给他的皇帝陛下。
谢屿皱着眉,眼底却有一丝诧异闪过。
赵簌簌又道:“所以,太子殿下,你还是安心养伤吧。不愿意在外看大夫的话,回东宫后可一定要让御医检查,将伤口仔细处理干净,再上药包扎,不能马虎。”
谢屿看着她,点头:“嗯。”
马车往皇宫路上去,车内倏忽寂静。
赵簌簌抿了抿唇,腰背挺直,保持端正坐姿,莫名有些拘谨。方才还能说几句话,倒是没觉得什么,这会儿静下来,倒有丝丝尴尬。
她眼角余光往身旁瞥去,谢屿已经闭上眼,单手撑头小憩。
赵簌簌犹豫了下,伸出手在他眼前小心翼翼晃了晃。他没睁眼,也没反应。大抵是真的累了,此刻已经睡着。
赵簌簌收回手,脑袋稍偏看向他。睡着了还拧着眉头,是做噩梦了吗?
马车入宫,径直往东宫去。
马车在东宫前停稳。车外传来何轩文的提醒:“太子殿下,已经到东宫了。”
谢屿没动。
赵簌簌伸出手摇了摇谢屿肩膀:“殿下,到东宫了。”
谢屿皱着未松的眉头动了下,眼皮挣扎两次,缓缓睁开眼。他眼珠微动,侧眸往旁边看去,看见了赵簌簌向他看过来的目光。
谢屿又皱了下眉,将撑头的手放下:“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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