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权移交之后,他无法再对苏鸿有什么要求。为姐姐报仇,为女儿报仇,的确也是家人必定会做的事情。只是苏昔和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不禁想起从大周流传至大夏的流言——大周的新皇帝云怀月似乎对大夏的小王子有别样的情愫,听说这是一位替小王子诊断的御医那里流传的消息。苏昔和不禁摇头。他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只希望这不是鸿儿的一时闹热,为了他姐姐和那个不可言说的男人的怒发冲冠。等苏昔和离开后,苏鸿问身边的宫人:“大周可有来信?”————————和亲么,我超能打(90)宫人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周陛下心中写到,让陛下切不可冲动为之,切记保重身体,以及询问战况如何了,可否需要支援。”苏鸿笑了笑,没有焦距的眼神浮现神采:“他还念着我就好,回信告诉他,我正和西凉打得难舍难分,尚不用支援。”而苏鸿放在椅背上的双手,幽幽地盘绕着。战争一触即发,西凉狼国乃四方都不敢轻动的强大帝国,但偏偏大夏的新皇帝是个失心疯的,直指西凉马不停蹄。谣传的大周与大夏皇帝之间的秘闻也越发激烈。大夏国内甚至传出了新皇不仁,以天下为媒讨好大周皇帝的说法。苏鸿在营帐中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冷冷一笑:“流言始作俑者,杀了便是。”毋庸置疑,这些小动作出自谁的手笔。杀了云怀月布置的人,他没有丝毫的愧疚。而且,这也符合他的性格——云怀月不会质疑苏鸿的心狠手辣。属下心惊胆战地领命而出,新来的女仆垂着头走进营帐,为苏鸿整理衣冠。而瞎眼的苏鸿靠在椅背上,轻声叫道:“雀香天。”原本背对苏鸿叠被的女子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苏鸿:“陛下在说什么!?”苏鸿笑了笑:“别演了,我虽然瞎了,可还记得你身上的香味。”雀香天震惊无比,她消失在天下间三年,还从无人能发现得了他。“说吧,来这里作甚。”苏鸿倒没有继续追究什么,而是淡淡发问。他直觉雀香天的突然出现定有问题,便借着狂妄自大的性格行事起来。雀香天迟疑许久,走到苏鸿身旁,说道:“我本是想来看看你的,毕竟三年未见,又有如此大的变故”“有话直说。”苏鸿冰冷地打断了她的问候。雀香天也为这个如今变得越发捉摸不透的新帝而心惊,她思忖着那人抓住她之后,语气阴沉的命令,咽了口口水,小声说道:“我就是良心过不去,想来同你说下三年前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苏鸿一怔,下一刻,他故作厌恶地撇过头:“我不想知道三年前发生了什么。”雀香天赶紧摇头,随即她发现苏鸿瞎了,根本看不见她的摇头。这哪行!完不成那个凶神交代的任务,这次自己可真的要香消命殒了!“不行!你听我说完,再决定这场仗到底打不打!”苏鸿眼神一厉,一副天上地下老子最大为什么要受你威胁的狠毒。雀香天却不太怕苏鸿,打不过她的她都不怕,于是徐徐说道:“那夜,其实那个死刑犯不是我杀的,本想嫁祸给的那个小将军,真的发狂杀了人。”苏鸿眉头一跳:“什么?”“那夜,烬小将军醉酒不假,但他醉酒之后仍保留了一丝清醒,饶是我给他下了迷香,他依旧能辨别后来送过来的死刑犯不是你,所以什么都还没做,便觉受到欺骗,悲愤之余,大开了杀戒。”————————和亲么,我超能打(91)苏鸿似乎微微一怔:“什么意思?为何要辨别过来,不是我?”雀香天意味深长地看着双目失神的苏鸿:“你觉得呢?”苏鸿哪敢说话,不仅不敢说,连想都不想他只敢绷着脸故作冷静地问:“你为何今日突然来找我说这些?”雀香天硬着头皮记得那人在群狼拥簇下,冰冷又阴戾地告诉自己:拖住他。雀香天咬紧牙:“因为我见你要因此去攻打西凉狼国,觉得这件事你应该知晓。”苏鸿面色复杂。他本想借攻打再度接近烬无双,再将其中这些弯弯绕绕的门道秘密放出。但烬无双竟然指派了雀香天过来这是玩得哪一出?风雪凛冽,饶是大周,也不得不败伏在自然之中,只是今年的雪来得特别猛烈,南方诸城都遭了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