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当着所有人面对缩在床角惨白着脸却还是瞪着双湿漉漉蓝眸的oga说:“你有能耐……”
似笑非笑的语气,一遍遍念着oga的名字:“蓝识恩……蓝识恩……”
他抬手让人全部出去。卫标生怕出意外,没关紧门。当然,他是担心贺凛出意外。
房内很快传来oga惊恐的尖叫,床板发出很重的声响,alpha似乎逼到了oga面前,咬牙切齿地说着什么。
“……这辈子都别想从这出去。”
“就在这里,给我生。”
“想死?你一死我就派人去杀了那个叫温楚的——你信不信。”
话音落下,蓝识恩崩溃大哭。他年纪小,没记事就从海布拉鲁接到法兰比奇,之后无忧无虑地长大成年,似乎从没这么身心俱裂地哭过,没几秒哭声顿住,整个人撅了过去。
房门被踹开的时候,卫标就看自个老大难得慌张地抱着oga出来找医生——蓝识恩清醒的时候贺凛是不敢碰他的,碰一下咬一口或者扇一巴掌,都快成条件反射了。
后来带去检查,胃里除了早上吃的点心,什么都没有。于是,整间屋子被翻了个底朝天,枕头下找到两粒药,贺凛捏在手里,生生捏成了齑粉。
醒来的oga似乎恨极了贺凛,平时够到什么捅两下都是轻的,有时候上嘴又上手。关键时期不同了。贺凛也不大敢像以前一样用力抓他、提他、拎他。生怕一个重力,宝宝掉出来。于是,卫标偶尔会在自个老大的下巴、脖子、手臂上看到一口接一口的血淋淋印子。
只是蓝识恩孕吐十分严重,所以这样下力气的啃咬,频率并不高。昨晚就属意外。贺凛喝多了发酒疯,信息素没控制住,弄得oga陷入潮热症状。蓝识恩醒来直接气哭,对着人脖子咬了半天。贺凛躺平任咬,不是很在意的神情,偶尔伸手往蓝识恩肚子上摸两下。蓝识恩要是发现了,会咬得更重,要是没发现,贺凛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很快,别墅二楼传来贺凛压抑的怒声:“……爱吃不吃!”
蓝识恩似乎没理他,又过了会,贺凛一副从没问过的语气:“你吃不吃?”
卫标:“…………”
东部气候温暖宜人,相较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西线,条件艰苦许多。
温楚出门直接被裹成一团。
持续一周左右的风雪天终于短暂放了晴。
例行的产检安排在周日上午,位于费希尔自治州内的一家医院。
傅宗延带温楚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等在门口。
温楚被这样突如其来的前呼后拥吓到,抬头看傅宗延的眼神就有点凶,觉得他没事找事。傅宗延被他一看就有点数了。两人被领着转过拐角,身后乌泱泱跟着的人就不见了。
“我知道要做什么,来之前周医生带我做过。”小鸢尾十分熟练的样子,对傅宗延说:“你也可以不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