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说:“不能杀他,要让他活下去。到时候找湘西白家的人来帮忙,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让他开口。只有通过他的口,才能了解那邪恶的伐天教……”
而我的话还没说完,这天道惩罚者忽然扑向了那两个昏迷的学生。我们连阻止的机会也没有,眼睁睁看着他扭断了他们的脖子。
林小刀大怒,冲上去一脚将他踢飞数米远。而不等林小刀发泄,这人竟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猛的冲向了花阴派供奉的祖师爷雕像,一头撞死了。
林小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别死,你给老子醒过来!”
这天道惩罚者对着林小刀一直笑,嘴里不断溢出鲜血,然后慢慢断了生机。
死了!
我太小看了这伐天教的天道惩罚者,他们心甘情愿为伐天教献出生命,谁也劝说不了他们。
这时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还有透亮的手电光,赵为民他们来了。
他和王雪冲在最前头,后面还跟着七八个警卫司的工作人员,全副武装。
赵为民看到地上的尸体,连忙朝我跑了过来。
我心里憋得慌,便对他说:“赵局长,呆会儿小刀会告诉你这防空洞发生的一切。至于李佳佳,她没有害人,顶多算是个帮凶。但她心里出了问题,她还小,应该给她机会!”
赵为民点头,说:“陈先生,呆会儿我们会把李佳佳带回去,然后去看心理医生。但按照我们的程序,她如果心里真的出了问题,极有可能会住进神经病院治疗。”
“好!只要她能活着,那就足够了。我先回去了,我不舒服。”说完我便朝楼梯口的方向走,黄毛连忙追了上来,要开车送我回去。
我摆了摆手,让他先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抽着烟,吹着夜风,麻木的朝陈家铺子的方向走。
我永远忘不了刚才那一幕,还有大坝村残疾施法者死亡时的场景。
他们根本不怕死,愿意为了伐天教的大业抛头颅、洒热血。
我认为这不应该叫执着,而是应该叫信念。为了他们认为的光荣信念,他们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而我最担心的问题,就是怕伐天教在华夏快速蔓延。
不管是李佳佳,还是残疾施法者,他们都是底层人的缩影。而华夏大地,受欺压、受不公待遇的底层人,太多太多了。
如果他们真的起来反抗,那华夏就完蛋了。
可我在想,创立伐天教的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何道长?
直到现在,我对伐天教几乎没什么了解。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要尽快调查伐天教,阻止事态蔓延。
这时电话响了,我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通电话,是一个略带沙哑的男人声音,“陈先生,我是负责处理大坝村黑恶势力的负责人。我现在向你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孙家两兄弟落网,交代出了他们的保护伞。而他们背后的保护伞,牵扯了很大一批人。”
“有的人已经是京城的权贵,上头很生气,这次会严查他们。我相信,这个月底,孙家两兄弟背后的保护伞,他们那一条派系的人,全都会被绳之於法!”
听到这个好消息,我压抑的情绪顿时缓解了不少,说了几句你们辛苦了的客套话,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而我徒步回到陈家铺子时,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可此时的陈家铺子开着门亮着灯,好像在接待有人命关天急事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