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出现在这儿了,系统莫名其妙。”白色人影伸个懒腰。顾卓似乎能从对面蒙着的五官想象出他在打哈欠。“时间好像不够了。”人影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消散,“想知道,来墓地,记得再带支广玉兰,那朵我看腻了。”话说完,光芒消散,再次回到能吞噬万物的黑暗中。一分钟后。庄白慈看到了回来的顾卓,两人默契没有说自己刚才遇到的情况,不敢停留,依旧往前走。“按理来说,我们拿到晶体,会有危险出现,视线受限下,还是处于下风。”庄白慈走在前面。“提高警惕,现在这个潮湿环境今晚恐怕也休息不了了,尽快走出去,只剩下两天时间了。”顾卓垂眸,装作无视庄白慈的异样。或许是四周过于潮湿,温差也很大,晚上相对于温度低很多,渐渐起了雾。手电筒灯光在雾气晕染下,可视度更低了。不多时。在雾中,若隐若现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二人都停住了脚步。庄白慈紧紧看着那个身影,身高几乎有两米多,像人,但是头顶着一对羊角,隐隐透露一种似人非人的怪异。对面那人同样感知到面前有人出现,对着他们作揖,速度很快,弯下去的幅度很小,不像是人的姿势。庄白慈盯了几秒,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小心前进。只是,如果是只狼,目的一开始就不友好,迟早会露出自己的狼尾巴。等到距离慢慢缩短到一米左右,对方终于忍不住了,快步向着他们而来。姿势很奇怪,不像是人能跑出来的动作,下肢很僵硬,有点不会弯曲只会扭动身体来到猎物面前。这个异形怪物依旧到不了猎物面前。在行动的那刻,庄白慈手中的飞镖飞了出去。这是顾卓的稀有道具飞镖,一击必中。怪物轰然倒下。庄白慈两人走了过去,是一只羊。羊身人头,头颅还长出了一对真实的羊角。人脸陌生,是野人的粗犷五官。庄白慈把目光移到怪物的脖子处。在他仔细寻找下,终于在接近下颚处出现了一条线,连接两具完全不搭边的身体器官。庄白慈捻了一条白色的细线出来。“这个像是纤维。”不是缝合针线。两人对视一眼,顾卓把怪物翻了一遍,面朝大地。“我没学过临床,下手恐怕没个轻重。”庄白慈戴上医用手套,笑嘻嘻。他拿出系统里的电锯,锯开怪物的头颅。在意料之内的。里面流出来的不是白黄横流的脑浆和脑花,而是堆积疯长的蘑菇。这些蘑菇。吃掉了怪物的脑子。童年大作战-森林冰火人(88)大大小小的蘑菇挤压在这个狭窄的脑容量空间内,在生物本能下,尽可能汲取大脑的营养。人类的大脑就此干瘪成小小的核桃样式。庄白慈见此,也只是嫌恶把手中开瓢成两半的脑袋扔在地上。“所以说,蘑菇也会操控死物活动?”顾卓沉思。“最可怕的不是这个原因。”庄白慈觉得自己嗓子有点不舒服,咳了几声,“它们不光是控制死物。”
也会控制活物。不然,庄白慈不能解释李姨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这些有点神智的蘑菇们看到了他的飞鸟项链,由此产生亲人幻觉。不过,这种操控并不太成功,庄白慈还是能分辨出这是假象。在刚才的幻觉结束后,庄白慈还是有疑惑。蘑菇到底是通过什么来控制他?“虽然我们有了防护,可能没有多少用处。”庄白慈嗓子的痒意干疼渐渐起来了,他不得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我们待的越久,越可能有危险。”他说完,从自己系统中拿出喷雾,往脸上喷了喷。随后,把喷雾丢给了顾卓。“不想死就喷。”这是一种自洁喷雾,通过皮肤毛孔进入体内修复身体,但这种形式自然比不上口服和外敷。不过在这个环境下,喷雾反而是最安全的一种自救方式。庄白慈趁着系统面板倒计时快结束,在里面把该需要的道具拿了出来。“今晚不能落地休息了。”庄白慈用登山棍探路,“我们要尽快走出这片丛林。”“不出意外,我们快接近终点了。”庄白慈说完,肩膀被人拍了拍。顾卓手中卧着额头贴。“薄荷清醒贴,不容易犯困。”……“靠!这些蘑菇太邪乎了。”在轰鸣余后,魔术师咳了两声,即便做了措施,他还是能感受到周围空气对他呼吸道的影响。“炸不死。”魔术师扬眉,手中的炮弹放在一侧,“只要死了,就有孢子到处飘。”这样反而不利于他们通关。蝙蝠抱着自己的剑,没有理人,直接往前走。“还不走,你想被蘑菇吃掉?”蝙蝠越过魔术师,只留下背影。不管做什么防护并不能阻挡蘑菇开始侵占他们的身体。沈羡安撑在树边,他眼前开始出现了幻觉,似乎看到了妹妹在前面对自己笑。他嗓子干哑,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嗓子眼。沈羡安的情况很危急。他拿到了晶体,可是面板所存在的金币告急,对于别人而言还算富足的金币并不够沈羡安用。现在的福利副本并无定期,等出去也不知道何时何月,在进来的这段时间正好要交房租,还要给沈雯生活费。留给他能用的,并不多。沈羡安最后还是选择了普通的防护道具。只是现在看来,情况并不乐观。他在里面待的越久,蘑菇孢子会从他身体任何地方进入体内。沈羡安好像感觉到自己身体体内有蘑菇生长的清脆声。随之而来的,便是幻觉。他好像看到了沈雯在前面笑着向他跑来,画面一晃,回到了一个普通的黑夜。沈羡安劳累了一天,换下了工作服,去接上完晚班辅导班的沈雯。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到发白,连面料都褶皱在一块,十分破旧,可他不在意,对沈雯好的,沈羡安都会毫不犹豫给沈雯买下。就比如这个高昂的补习费用。沈羡安不觉得贵,只觉得是自己不够努力。那是夏天,回去的路上十分凉爽,有晚风吹过,散去了燥意。“哥,今天我遇到你的同学了。”沈雯牵着沈羡安的手,她哥哥的掌心粗糙,全是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