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呕的场面。庄白慈没有任何波动,神情冰冷得同刽子手。直至。老虎没有再挣扎。呼吸停止。庄白慈这次才晃悠悠站起身,他体力消耗严重,如果老虎再心狠一点,这儿躺着的,不一定是谁了。他收集自己掉落的干树枝。离开之前看了眼老虎的尸体。最后还是转身往会合地走去。这个老虎体型太大了,拖着麻烦,吃起来也麻烦。他们今晚的晚餐食材也够了。夜晚降临。庄白慈的身影渐渐变小,融入黑暗。老虎尸体依旧躺在原地。不远处多个草丛同时发出窸窣的声响和低沉的野兽嘶吼声。等到庄白慈回到落脚点,顾卓已经生好火了,他正把自己背包里的瓶瓶罐罐全部拿出来。庄白慈就只是瞥一眼。昨晚,顾卓大部分听他的,他觉得需要什么武器和道具,顾卓都会满足他,结果到了后面,庄白慈以为顾卓要关闭面板的时候,没想到还拿出不少调料瓶。那些调料瓶格外眼熟。庄白慈当时还很含蓄提醒这儿不是夏令营,即便如此,也能劝住顾卓要成为野外厨师的想法。现在,庄白慈接受度良好。顾卓听到动静,看过去,见到庄白慈现在的样子,脸上淡淡的笑意掩住。“你受伤了?”他站起身,目光沉沉,直直盯着庄白慈脸上那行血渍,顾卓伸手去擦,已经干涸了。“还好。”庄白慈想往后退,顾卓把他拉住,动弹不得。顾卓粗粝的指腹用力擦在他脸上的触感,让他莫名尾椎骨激灵。庄白慈眉头更皱了。他身上的血腥气很重,很快就让顾卓找到了来源。顾卓看到庄白慈小臂能见骨的伤口,眉头跟沟壑一样,深深的,手指都抹不开的褶皱。“这么不小心?”顾卓赶忙用医疗水清洗,他很小心,即便知道绷带和医疗水可以治愈外伤,他还是用上了拉斐尔的眼泪,“疼不疼?”庄白慈没有回答,他静静看着顾卓。他想起以前,自己调皮,没有听李姨的话,从马路上狠狠摔倒了水沟内,几米高的坡还有尖刺,对于还没有抽条的他,是不小的高度。李姨吓一跳,赶忙从里面把他捞出来。庄白慈并没有受大伤,身上还是有不少的擦伤伤痕。四肢关节都擦破一层皮,只要一走路,刺痛布满全身。明明是他自己的错、伤口全在他身上,哭的变成李姨,李姨红着眼睛担忧追问:“小慈,疼不疼?我赶紧带你去诊所找医生。”在村子内,没有医院,只有诊所。庄白慈还挺害怕李姨骂他,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别人所说的乖巧,他也很顽劣,可李姨到长眠时,从没有怪过他一句。想到这些仅有的温暖片段,庄白慈神使鬼差开口说——“疼。”
顾卓肉眼可见更忧心了。“我再给你多滴几滴。”说着,顾卓继续举起手中华丽的小瓶子,想透过绷带继续滴入里头。这可是稀有道具,这只是普通的野兽咬伤,比以往受的伤程度要轻很多,用这种道具,简直是切菜不小心切到手,被人强行带着去挂医院急诊。庄白慈感觉不光是顾卓傻了,自己也傻了。他竟然对顾卓说这种话。这么想,庄白慈脸上的笑也敛住了。“行了,我没事。”顾卓依旧不放心看了眼庄白慈的伤口,即便不信,他还是听庄白慈的话。“我先烤肉,刚才我在河流那处分了区域出来,是干净安全的水源,可以放心用来冲澡。”在野外,特别是雨林,即便是看着干净的水源,里面的小鱼都可以吃人,他们经过了高温的洗礼,身上黏糊糊也容易犯困,状态不会好。庄白慈信任顾卓,他点点头,慢悠悠走过去。“等等。”顾卓喊住庄白慈,“你的伤口不能碰水。”“要不要我帮你洗。”顾卓神情很真诚,还真像是认真帮忙的模样。庄白慈:……他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他可没有忘记,顾卓对他还有其他想法。那是不远处的小潭,有天然的树木作为屏障,相当于是一个简易的屏风遮挡住。庄白慈虽然只伤在手臂,后腰还有轻微的擦伤,之前还没有感觉到,但雨林蚊虫比较多,宁可把自己捂出痱子来,也比感染病毒发热要好很多。因此,他身上的领口和各处开口都是缩住的,单手解开还是比较难。庄白慈自己试了下,受了伤的这边衣物比较好脱,只要小心绕过伤口就好了,另一边就不行了。脱衣要用劲,只要肌肉紧绷,伤口就会裂开,鲜血很快染红那白皙的绷带。庄白慈完全可以等绷带道具完成后直接拆了。这样太浪费时间了,他们是逃亡,不是度假,天一黑,谁知道周围有什么生物在垂涎他们。白天的老虎只是个开端。庄白慈这么想,他像认命了一样喊一句:“顾会长!”“发生什么了?”顾卓回答得很快。庄白慈叹口气:“劳烦顾会长帮个忙。”这是两人少有次数,在双方清醒的时候,面对面对视。庄白慈身上的外衣半耷拉在身上,他看到顾卓通红的耳根,公事公办的神情命令:“给我脱了。”好不容易等直播间修复好,迫不及待进来的观众:???不是,他们不在的时候,他俩发生了啥?童年大作战-森林冰火人(78)顾卓闻言,视线不禁往下移,可能是周围环境很安静,庄白慈在他耳边平缓的呼吸清晰可听。他觉得白天的余热还残留在一隅之地。顾卓伸手,脱了庄白慈外衣,手背轻轻触碰后远离,让顾卓想起潮湿的房间,身上黏糊糊还带着燥意,庄白慈肤色很白,哪怕经过两天的暴晒,也只是留下淡淡的红色,到了傍晚就褪去。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落在白纸上的墨,浸染了白,让对方怎么也消除不去。顾卓的念头不可控制往别处引。他觉得自己实在罪恶,强迫自己回神,集中注意力帮助庄白慈,他看到庄白慈面前的景象,更觉得脸烧。庄白慈外套脱下,只剩下一件短袖贴身,衣服系紧在皮带下,勾勒出面前人极诱人的腰线,顾卓觉得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握住,不仅能握住,或许轻轻用力就可以让面前冷淡的心上人蹙眉落泪。那种摧毁欲怎么也压不住。“快点。”庄白慈看着天色,快要天黑了,等到天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