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扯开嘴角,狰狞一笑,双眼闪过戏谑的光芒。
黎噎惊骇地看着这边,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那血人,他的身形他的法宝,还有他的面容,居然与梵鸿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梵鸿左手捏起一道雷诀,毫不留情地往血人劈了下去。
电光一闪,血人毫不闪避用左肩地接下这一击。
“唔!”梵鸿不可置信地捂住自己的右肩,但见那里有雷诀攻击出来的血淋淋伤口。
而反观之那血人,居然毫发无伤!
“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和梵鸿一模一样的人………”黎噎只觉得浑身发冷。
“一样,又不一样。”泽天帝君轻轻地笑着,一副看戏的模样。
怎么不一样?黎噎发问,同时他居然分神地在想,泽天帝君与醉山月这对道侣,可真是天生一对,说话就是喜欢故弄玄虚,真是令人烦躁。
“你的心音,我听得到噢。”泽天帝君凉凉地提醒:“我与他不同,我会直接与你说,那人与少掌门是相反的。”
确实是相反的。
梵鸿如今是右手持剑,而那人是左手;雷诀落在那人右肩,可梵鸿却是伤在左肩。
正当黎噎犹豫之时,那血人提着剑发动了攻击,使用着梵鸿从小练到大的功法招式,朝着正主招呼过去。
谷荒泽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紫气大盛,一掌就朝着血人面门拍去。
血人不闪不避,迎敌而上,直直朝那紫气撞过去。
不好,受伤的会是梵鸿啊!
虽然不知道如何发生,但是那血人受伤明显会转移到梵鸿身上,这么简单的现象谷荒泽不会看不明白。
谷荒泽自然是看得明白的。
因此当那血人的脸撞到紫气上时,仿佛撞到了一块软绵绵的豆腐上,深陷其中,却又不能自拔。
血人连忙挥剑,但立刻被紫气缠住全身。
谷荒泽深吸一口气,一股黑气从血人身上流淌出来,涌入谷荒泽的鼻腔。
“吾儿聪颖。”泽天帝君赞道,“若梵鸿修的乃正道法门,身上沛然正气,那此物身上皆是冤鬼邪气。”
“偏偏阿泽正克这邪气。”
可不是嘛,谷荒泽遗传自他爹,能吸取天下邪气化为灵力。
而且此招不损伤血人身躯,因此梵鸿也不会受伤,只觉得自身灵力正在不断逸散。
“少掌门的灵力犹可恢复,可若那镜人灵力被阿泽全部吸走,可就万劫不复了。”
“镜人?”黎泽听见泽天帝君口中这词,再联想那左右相反的反应,可不就是镜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