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团东西覆盖伤口到伤口结痂,全程竟然不到半分钟。别说是覃春,就是自身就拥有强大治疗能力,并且还能够炼制治疗药剂的法奈尔看到了都不由的有些为此物的能力心惊。“这个治疗效果太优秀了,它的治疗代价是什么?这东西的储量如何?是镜界生物掉落还是采摘?”覃春面露惊叹,然后一连串的问题就抛像宋鹿。“这种程度的伤口基本没什么感觉,当时我胸口那个伤被治疗后,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非常疲惫虚弱,不过一天之后那种感觉就基本消退了。”宋鹿摸了摸胸口处回想了一下说道:“我当时是在一颗枯树下休息,然后就像你们看到一样,它主动覆盖上了伤口。后来在周边绕圈迷路的时候,在另一棵大树下捡到了第二团,具体有多少储量就不得而知了,我猜这可能是某种树木的伴生生物。我给它起名叫治疗云团。”“这么优秀的治疗能力,带着它简直堪比随身带了个强力治疗卡师,如果它在这个镜界中还有不低的储量的话”覃春听到这里,看着那团白棉花一样的东西眼神更亮了,他作为特别行动队的副队长,自然很清楚治疗类物品的价值。如果真像宋鹿说的那样,那副作用几乎等于没有,如果存量够多的话,这种治疗物品的开发,不止是在卡师圈子里,甚至对于整个人类的医疗急救体系都有极大的意义。宋鹿很顺手的揪下两小团,分别递给覃春和法奈尔:“先不论储存量如何,但这玩意儿是真的很经用,见者有份哈!”覃春显然很是心动,但最终还是摆了摆手:“镜界里的东西没确认安全性之前不能乱用,宋鹿你的当时属于特殊情况,但还是要注意纪律,下次别那么鲁莽,你这一言不合给自己一刀,我刚才可是差点对你出手。”说是这么说,但从覃春放松了很多的肢体动作和脸上隐隐浮现的愉快神色,就能看出来,他对于初步验证了队员没有问题,并且疑似发现了一种新型治疗物质是很高兴的。“哈哈哈,明白,明白,副队。我那会儿不是情况特殊嘛,要不是有这玩意儿,没准就真的死了。”既然覃春推辞,宋鹿自然也不会硬给,他只是抬了抬手向着法奈尔示意。此时法奈尔看下这团白白软软好似非常无害的东西的眼神,却是混着着浓浓的兴趣和浓浓的戒备。就在刚才,宋鹿随意说出自己取的治疗云团的这个名字的同时,法奈尔眼前也浮现了这一团白色物质的资料。【sr级,一小块治疗云团,追寻血肉有强力治疗能力的神秘物质】虽然对于这东西很是好奇,甚至有种强烈的,想要直接拿这玩意儿好好研究一下的冲动。但作为一个经常做各种危险实验的法师和炼金术师,能保证法奈尔在强大的探索欲和求知欲中活下来的前提,除了实力强大外最重要的还有谨慎。所以他只是用近乎贪婪的刮了那团治疗云团一遍,最后也是摇头拒绝了宋鹿的好意。“法奈尔,我需要查验一下你身上没有致命伤。”初步接纳宋鹿归队后,覃春把目光转向法奈尔。查验伤口,怎么查验?最直接的方法当然是直接脱、光。脱,是不可能脱的。顶着覃春的目光法奈尔下意识的拢了一下领口。“让你看见流血状态也是一样的吧。”法奈尔同样利索的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掌上划过。“哎等等”覃春连忙出声阻止,但眼神却追随着匕首,直到明确的看见鲜血流淌而出才略显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走吧,我们先进村子,季队,王傲他们都在村里。”覃春领着两人要往前走。“沈筹不在村里?”法奈尔早已经发现,覃春总没有正门回答他关于沈筹的问题。“沈筹他在村里。”
覃春语气里有个微妙的停顿,他显然还隐藏着什么内情没有说,就像他也完全没说,为什么查验要看身上是否有致命伤,又为什么看到流血状态就放心了。他不明说,法奈尔也就不问,比去起问出来的不知道真假的答案,他更相信自己的分析。三人一起往前,跨过那块刻着神村两字的石碑,也跨过了那座永固安宁牌坊。但在走过牌坊的一瞬间,无论是覃春还是法奈尔都丝毫没有发现,那团被安放在宋鹿最贴身的口袋里,被称为治疗云团的东西,又一次的动了起来,它以和那软乎乎无害外表截然不同的姿态,强势的钻入了宋鹿心口处的那道已经结痂的疤里。此时若是有什么方法可以看透□□,那就会发现,在进入伤疤之后,它就像先前治疗伤口那样,完全的转化了毛细血管一样的状态,这些特殊的血管扑上宋鹿的心脏外的一层网膜,就像回到了它们安全的快乐老家,而网膜中伸出无数细小的触须,这些触须正在带动着心脏平稳而强健的跳动着。再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不止是心脏,连接心脏的血管也全然被它侵入,而这些血管又把它运输到它像到达的任何地方。此时的宋鹿的身体哪里还是人类的身体,完好而生动的皮囊之下分明已经是它的巢穴。全身上下唯一还算正常的地方,大概也只有那颗头颅了吧。它们止步在大脑之外,虽然从那些时不时伸出的触须能明显的感受它们对这颗大脑有多么垂涎,但它们还是克制的止步了。而肉体已经成为治疗云团巢穴的宋鹿,此时还在享受着和同伴重新汇合的喜悦。在和宋鹿说着话的覃春也完全不会发现,在他手肘衣服的极不起眼处,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上的,一道细微的几不可见的白色游丝,在他跨越牌坊时化作了飞灰。“咔哒、咔哒、是谁在唱歌?哦,是我的小木马咔哒,咔哒,是谁在奔跑?哦,是我的小木马快跑,快跑,我的小木马看到你了,我的小木马快跑,快跑,我的小木马骑上你了,我的小木马”就在法奈尔完全跨过牌坊的时候,一阵断断续续的飘渺童声在耳边响起。幼嫩的声音带着孩童特有的奶味和尖锐,两种音调无序的切换,这使得一首本该曲调活泼欢快的童谣,带上种挥之不去的阴沉诡异气息,再配上村子里那种灰蒙蒙的阴郁质感,活脱脱就是一幅经典的恐怖电影的场景。但显然法奈尔的注意力最多只有两分给了这忽然出现的童谣。因为在他一踏入这村子之后,他对于沈筹那几乎已经断掉的感应,忽然恢复了。遵循这内心那种特殊的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