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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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缭绕的伴奏中缓缓开口：“上天现示白虹贯日，承天眷流芳万世，息战事平定乱世，怀壮志追逐灿日！”听着她的声音，观众们再看空中漂浮的歌词，脸上露出深深的惊异。这几句词翻译成外语，体现出的大意就是：天神挥手留下启示，创造出不寻常的奇异景象，白色的彩虹击穿太阳。“我”身上背负着来自神明的眷顾，名声流传了几个世纪。“我”有远大的理想，足以追赶璀璨烈阳，因为拥有巨大的能量，“我”抬手便可结束战争，让世界归于平静……如此丰富的内容，在台上这位美丽的黑发女孩口中，竟然只有那么几句，而且她说的每个字，发音都很相似！“哦，难道这是来自东方女巫的魔咒吗？”有人喃喃道。精简又内容的丰富，同时具备和谐与拗口的音调，也只有咒语才能符合这些条件吧。游灵用不可一世的语气发挥出了她想要的狂意，空中飘浮的词也让所有观众领悟到了其中的奥秘。她那种自信傲然的气质令人着迷，在双重冲击之下，观众们都屏住呼吸，情不自禁被舞台上的年轻女孩吸引。游灵眯了眯眼睛，加快语速，更像是在念咒语，但腔调却不似咒语那般生硬古怪，倒是有种颇为正气的威势：“平庸之辈口呼万岁，因惊惧而摇摇欲坠。栖木良禽虔诚拜跪，誓死效忠鞠躬尽瘁。包藏祸心的负罪败类，贪富贵肝胆俱碎。魑魅妖鬼时刻戒备，露怯畏如芒在背！”观众们惊疑不定地盯着字幕：平凡的人感慨我拥有万年生命，他们因惊恐畏惧我的强大几乎昏厥。有能力的人跪拜在我的脚下，发誓永远追随于我。罪孽深重的人心中憎恨我，因为我会阻止他们获得财富，把他们吓到灵魂出窍，连身体也撕碎。恶灵般的存在对我保持警惕，在我锐利如火的目光下变成怯懦的胆小鬼！空中飘浮的歌词翻译，基本上很贴近游灵的原句，但毕竟文化差异摆在那里，外国观众还是从这些歌词中品出了别样的风采。“superan？”一位歪果仁张大嘴巴，再看台上的游灵，觉得她身上的长款披风都变成了超人最喜欢穿的红色。寿命长，力量强，与邪恶势力作斗争，这不是超人是什么！游灵不知道台下的观众们在想什么，只看见他们吃惊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是达到了震慑的目的，成功在首次国际舞台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仰头换气给这场表演收尾：“孤降世天现祥麟被万民奉若神明，游八方四海扬名集贤名青史留名，待百年吾之狂名伴才情下葬皇陵，化魂冥回荡龙吟令亡灵无处藏形！”台下的观众们表情更呆滞了，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神奇语录，但在游灵唱完最后一段以后，大家的反应终于不似刚开场时的疏离冷淡，而是报以了无比热烈的回应。表演结束，空中飘浮的歌词灯变成了“drw”的初始字样。场内忽然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不少人甚至激动到站起来鼓掌，脸上带着外显的兴奋表情，让游灵倍感惊讶，心道这些观众们外表看起来矜持，内心竟然如火一般热情。看来她之前写词编曲的策略毫无疏漏，演出效果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接下来就就到了模特们正式走秀的环节，游灵挪步到舞台边缘，给走秀腾地方，空气中依然回荡着《帝王行》的伴奏，只不过没有人声，是纯旋律版，当时她提交歌曲之后，秀场策划觉得她这首编曲非常契合舞台，便在寻得她同意后，将原有的走秀音乐替换下来。此刻还没到游灵的离场时间，她面向观众，轻轻抬起胳膊，用动作衔接起之后的走秀环节。谈郁面无表情地踩着节拍踏上t台，很快就走到了游灵身边，顿住脚步站定，敛眸抬手托住她伸出的手掌，与她默契地完成定格造型。

两人谁都没有转头看对方，只静静站在台上，像是在伴奏里感知彼此灵魂的节拍，她与他同在时间的脉搏中跳动。她的白色辉映着他的黑色，相似却又不同，就像歌曲中支撑着彼此的段落，意义不同的伟大辞藻点缀着相同的韵脚。定格结束，谈郁再次前行，走到t台的最前方，短暂地停留，身影几乎聚拢星光。游灵眼神平静地看着谈郁的背影，又看他转过身，准备退场。两人的眼神终于有了片刻的交汇，只触碰一瞬却又分开。游灵向舞台中央走了几步，谈郁经过她的身边，与她擦肩而过，刹那间，白裙与黑衣触碰，好似沾染了墨迹的毛笔浸入清池，搅混了澄净的水。游灵甩了甩披风转过身，挺直了脊背也缓步往回走，恰好看着谈郁的背影消失在尽头的拐弯处。说不清具体是哪个瞬间升了温，但她知道自己的心就像染了墨的池水，再不复以往的清澈坦荡。喜欢吗？米卡这个季节的温度比国内暖和些，白天约有十几度，晚上一般也不会超过十度。天色已晚，干净的街道铺设着花纹精致的大理石板，道路两旁伫立着水泥灰色的古欧式街灯，越过街灯旁的人行道，低矮辉煌的风情建筑内错落点缀着或冷或暖的灯光。街上没有车辆，行人也寥寥无几，结束工作后的游灵与谈郁并肩踏在石板路上，准备徒步走回酒店。他们并不是第一次结伴在街上游荡，早已摆脱初次压马路的拘谨，走得轻松畅快。走到一方十字路口，左右没有车来，两人却同时默契地站定在马路边缘。谈郁忽然从口袋里摸出小盒子递给游灵，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认真道：“庆祝说唱女帝首次登上世界舞台。”游灵露出惊讶的表情，伸手接过盒子，笑道：“又送我礼物，原来圣诞老人在人间的真名叫谈郁吗？”论调侃还是她更胜一筹。虽然是句玩笑话，但谈郁还是仔细想了想，回道：“应该不是，我当圣诞老人会被投诉开除的，我会偷懒不去其它地方，把所有礼物塞进你家烟囱里，塞完就回家睡觉。”游灵一愣，莫名被他的话戳中笑点，忍不住大笑起来：“等等，圣诞老人每年只用工作一天吧，这么轻松的活你也要偷懒吗？”谈郁被她笑得耳朵又开始发烫，低声说：“不止一天，假如我是圣诞老人的话，出于私心，会将你日历的每一天都变成圣诞节的……”话刚出口，谈郁便觉得说这种话有些别扭，简直要将他的心思明晃晃抖落出来。想到这里，他耳尖的热意又蓦地加剧几分，一时不敢转头去看游灵。“明白了，你是外表看似偷懒，实则内卷加班，全年无休的圣蛋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