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面翻过来,仔细端详了一眼。就这一眼后,她毫不留恋地松开手掌。刹那间,刚刚还完好无损的鼓面像,迅速化作点点尘埃,消散在空气之中。目睹这一幕的清远大师,终于如释重负,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双手合十,轻声呢喃,“阿弥陀佛”!华清清的目光随即转向自己手中的盒子,她没有丝毫犹豫,连同盒子一起毁掉了。清远大师静静地凝视着她,沉默不语。数秒过后,他缓缓开口说道:≈ot;小施主,请回吧!≈ot;华清清微微颔首,表示同意。≈ot;好!≈ot;“走吧!”随后,两人一同返回了寒山寺的正殿。一直在殿内焦急等待的秋墨白,见到华清清平安归来,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他赶紧走到清清面前,拉起她的手,“清清!”华清清任由他拉着。但是还不想和他说话。【我没事!】清远大师双手合十,低声念诵一声:≈ot;阿弥陀佛!≈ot;接着,他转头对二人说道:≈ot;两位施主,请就此下山去吧!≈ot;这一次,华清清和秋墨白没有再做任何停留,携手并肩走出门外,下了阶梯。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山间小道的尽头。清远大师,慧静大师和一众和尚,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后。清远大师对着慧静大师轻声说道:“师弟啊,我打算今天便开始闭关修炼。”慧静大师听后不禁一愣,满脸惊讶地问道:“师兄,这也太突然了,你”清远大师却只是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慧静不必再多言。然后毅然决然地转身,朝着寺庙后山走去。他的步伐轻盈而坚定,仿佛没有丝毫留恋与犹豫。看着清远大师渐行渐远的身影,慧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但更多的还是无措。他以前都是听师兄的。现在竟然要独自撑起寒山寺!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清远大师留在空气中的最后一句话语:“观自在,心无挂碍!”这句话如同晨钟暮鼓一般,在慧静的耳畔回荡不息。他瞬间心境开朗。他知道,这不仅是清远大师对自己的嘱托,更是一种修行的境界。于是,慧静大师默默地点点头,眼神变得无波无澜。他对众弟子说道,“从今天起,紧闭山门!”“暂不待客!”众和尚点头,全部回了寺庙。寒山寺的大门,再度关上。等门关上后,过了半个时辰后。忽然另一边的草丛里,探头探脑的出来个光头,那人瞧着四周无人,才从草丛里走出来。这一出来,竟然是一个穿着灰色僧衣的和尚。头上还没有戒疤。他再次确定没人发现他后,才悄悄地下了山,往汴京城的方向而去。进入皇宫秋墨白抱着华清清,小心翼翼地躲避着汴京城城墙上的守卫,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城中。他们并没有立刻返回钱府,而是听从了华清清的建议,前往皇宫看看。
皇宫的戒备比城墙还要严密得多,守卫也是平时的三倍之多。但秋墨白早已事先做好了安排,皇宫里有他的暗线。他吩咐跟在暗处的暗卫,去安排。等他们到了在皇宫门口附近,就看到一个身形单薄、面容稚嫩的小太监,正站在暗处,像是正等待着什么人。这个小太监,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年纪,眼神沉稳,目不斜视。当秋墨白他们走过去时,小太监眼神变了变,立刻迎上前去,并压低声音向他们施礼道:≈ot;见过主子,还有这位小姐!≈ot;秋墨白点了点头。≈ot;牧山,带我们进去吧!≈ot;牧山恭敬地点头应诺,然后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两件太监服递给秋墨白和清清。≈ot;只能请主子和小姐暂时委屈一下,先换上这一身衣裳了!≈ot;两人毫不迟疑,接过衣服后,便躲到了墙角处,牧山在前面挡着。他俩迅速将衣服套在外面。犹豫是大冬天,所以稍微臃肿些,也不会被人怀疑。然而,秋墨白穿上那件太监服后,却显得有些紧绷,短小;相比之下,华清清所穿的则略大一些。就在牧山尚未转身之际,华清清手里灵力转动,在两人身上轻轻拍打几下。原本不合身的衣服,瞬间变得无比合身!像是为他们量身定做一般。秋墨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对华清清的机智表示赞赏。随后,他们又从新束发,看起来和牧山差不多装扮后,才对牧山说道:≈ot;好了,可以走了!≈ot;牧山回过头来,看到眼前两人的装扮,不禁惊讶了一瞬间。好像太监啊……但他很快恢复镇定。毕竟,在宫廷中的摸爬滚打,早已让牧山练就了沉稳内敛的性格。对于那些不该过问的事情,他绝不会多嘴;即使发现有任何异样之处,也会默默记在心中,但表面上绝对会表现得仿若一无所知、视若无睹。想要在危机四伏、勾心斗角的皇宫之中存活下来谈何容易啊!牧山领着两人,朝着皇宫北门旁边的一扇小门走去。这扇小门平素都是那些身份卑微的太监们,出去采购物资时所用之道。相比于其他地方而言,此处的戒备相对较为松散一些。牧山满脸谄媚之色,且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荷包,塞进了皇宫守卫队长手中。这位队长姓朱,他仅仅是粗略地扫了秋墨白与华清清二人一眼,便挥手示意放行了。华清清见状,不禁有些诧异。这,这也太容易了一些!他们进入皇宫之后,立刻感受到一股沉重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每个路过的宫女太监,都行色匆匆,仿佛都在提心吊胆地做着各自份内之事,对他人之事则漠不关心。如此一来,即使秋墨白那远高于常人的挺拔身姿,也并未引起旁人过多关注。华清清心中充满了无数疑问,但终究还是忍住未开口询问。这时,牧山压低声音向他们解释道。≈ot;属下如今正在茹贵妃的寝宫当差做事,因此这些守门的侍卫,还有宫里的宫女太监们,才会对属下做的事,视而不见!≈ot;秋墨白点头。狐假虎威!这确实是个好办法!牧山继续小声道,“最近,那位的状况十分怪异,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甚至还会突然发疯。”“应该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