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没有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应该是怕她步入黄媛的后尘。许姝妍很聪明地改名换姓为戴安娜,拥护露娜公主,想要让其成为她的傀儡女王。只是让陆嗣音他们不理解的是,许姝妍为什么会在濮城嫁进陈家,耗费几年时光呢?这个举动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濮城陈家有什么不同吗?但从陆静姝后来的调查中,陈家和秦家在她们离开濮城后就逐渐落寞,成功从上层豪门边缘成为了底层豪门,可谓是难兄难弟。陈家勤勤恳恳在濮城豪门后混日子,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而据说,许姝妍在她们离开濮城的两年后,也离开了陈家,去向无人知晓,也调查不到。看来她就是在那时来到了l国。莎拉菲尔给了她们姐妹自由出入皇室宫殿的机会,这倒是解决了他们看望许广霖的一大难题。再次来到后花园那间房子,许广霖坐在轮椅上,在院子里给花浇水。他身后站了一个男人,高大威猛,结实的肌肉全数藏在了一身黑西装下。许是见他们来了,男人低头冲许广霖说了一句:“伯爵大人,那我先退下了。”许广霖点头。男人迈步离开,路过陆嗣音他们时,礼貌点了点头。陆嗣音扭头看着他的背影,一时出了神。“你们来了。”许广霖的声音将她思绪唤回。陆嗣音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水壶,替他浇花,关心道:“舅舅,你身体还好吗?”许广霖眉眼带笑,欣慰看着陆嗣音,开玩笑:“音音长大了,都知道关心舅舅。”“我小时候不关心你吗?”“那个时候你多小啊,还是我关心你比较多一点儿。”陆嗣音笑着说是。许广霖:“你们见过女王了,应该都知道了吧?”陆静姝问:“你早就知道了?”“嗯,”许广霖回答地很干脆,“戴安娜告诉我的,她想劝我和她一起成就她的宏图大志。”楚冕沉吟道:“她到底想干什么?只是想得到l国吗?”:那你呢?若戴安娜只是想得到l国,她只需要确保露娜公主登上女王之位,之后将她的权利架空,自己把持朝政,或者将现任女王所有的亲属都杀掉,最后公布自己的身份,顺利登上那个位子。可她偏偏还将手伸到了南山洲,地下城市和华国。还有那深恶痛绝的人体实验,造出逆天,超越人类极限的实验体,更像是在培养一支强悍的军队。尽管此时这项技术还不成熟,依旧在培育阶段,还从未听闻过成功的实验体出现。但一旦她达到目的,便无人能控制住她。楚冕直觉戴安娜的野心不止于此。许广霖看向他,目光欣赏:“没错,戴安娜的野心可不止于此。一个小小的l国可满足不了她。她要的是对这个世界的控制权。”“嘶——”陆嗣音倒吸一口冷气,啧一声:“她的胃口也太大了。”“对啊,”许广霖道:“华国,l国,南山洲,地下城市都是这个世界上综合实力靠前的国家,在国际上话语权也数一数二,她一个个啃下去,总有一天会掌握全世界的话语权。”
出现在华国的程至博,拿周家开刀,其实是想搞垮华国的经济商业,却没想到在第一步就被周子佩破坏。周家虽还在,但还是对华国经济造成了影响。柳辰安在联邦政府潜伏,直到将其彻底变为自己的地盘,也是把控南山洲多年,若是没有陆嗣音,周子佩,陆静姝和楚冕让联邦政府倒台,阴差阳错之下再一次破坏了他们的计划。不然,迟早有一天,南山洲会成为柳辰安的囊中之物。如今戴安娜离得到l国也只有一步之遥。还有地下城市,陆嗣音记得柳辰安说过,其中一所私下工厂就办在地下城市。她必定也已经对地下城市下手了。想清楚之后,陆嗣音从心底传来恶寒,钻进骨缝里,四肢百骸都感到了凉意。这个女人太恐怖了。而几次三番破坏她计划的他们,如今在她眼皮子底下晃荡,她会放过他们吗?许广霖看他们表情就知道他们已经清楚了其中利害。他担心不已,唇角的弧度透着一分伤感,叹息道:“我本以为这辈子见不到音音和静姝了。上天垂怜,让我和你们还有重逢之日,我绝对不能让你们身入险境。”“戴安娜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许广霖眼中带恨,“你们如今太危险了,万事一定要小心。”其他人还未说话,周子佩先开口道:“那我们该如何?”陆静姝看他一眼,也说:“如今我们是一定不会躲起来的。”都走到了这一步,不能也无法当个缩头乌龟。许广霖经历过一次分别,要了他的半条命,不愿再看到亲人分离的惨景。还想再劝:“静姝,你们不是戴安娜的对手,何必与她作对?想办法保全自己不行吗?”陆嗣音坚定道:“舅舅,我理解你不想看到我们出事的心情。但不是我们与她作对,而是她所行之事已经违背了人道,沦丧了人性,只余贪婪和野心。”许广霖沉默片刻,最终望天长叹一声,苦笑着感慨:“你们两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执拗。”他突然正色道:“所以,你们是铁了心要和她对峙到底?”“是的。”他们不假思索地给出肯定答案。许广霖突然笑起来,道:“既如此,我也不拦着你们。不过你们还是尽量和她少些接触,避免正面交锋。”“知道了。”许广霖拿手遮了遮阳光,对陆嗣音说:“院里的阳光越来越刺眼了,音音将我推进屋里吧。”陆嗣音笑眯眯应下。一众人回到屋里,落座的落座,倒水的倒水,打量的打量。陆嗣音好奇地不行,在房子里四处转悠,到处打量观摩。房间的布置就像许广霖这个人一样,简朴干净,装饰也十分简单,没有一个多余的家具和物件,和l国整体奢华之风格格不入。许广霖宠溺看着她,并不阻拦,任她打量观察。陆嗣音打开卧室旁边的其中一扇门,以为是客房或者书房等等,没想到里面空间很大,却空荡荡地摆着一尊佛像。金色佛像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仿佛能包容一切喜怒哀乐和嗔痴贪念。佛像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里面插着三炷香,像是今日刚燃上的。陆嗣音靠着门框,有些意外,伸长脖子对许广霖问道:“舅舅,你不是唯物主义吗?现在怎么信佛了?”许广霖说:“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