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话间,沐昂提着食盒从远处走了过来,看样子是给太子送过去的。“沐镇抚使,你拿的什么东西?”李景隆招手走了过去。“太子殿下从中午就没吃饭,我想着一定是这里的饭菜不对胃口,就去凤阳找人专门做了几个菜送来!”沐昂直着脖子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合适的!”李景隆立马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一道先炸后淋汁的糖醋鱼,第二层是卤好的烧鸡,还冒着热气呢,第三层还没等他打开就被沐昂按住。“我说曹国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亲眼盯着厨子做的,也让人试过毒了,没有任何问题!”李景隆皇亲国戚,地位尊崇,再加上八面玲珑的为人,几乎所有人都敬他三分。但出身沐家的沐昂同样身份尊贵,当年沐英的地位不差李文忠半分。“你别不识好人心,我没说饭菜有问题!”李景隆指着周围正在喝粥,休息的百姓,说道:“你觉得在这地方,给太子殿下送去大鱼大肉合适吗?”“你难道要让百姓看着太子殿下在那吃鱼吃鸡?”“太子殿下正在忧心百姓,你把饭菜送过去,不仅得不到任何好处,反而会被臭骂一顿,不信你可以去试试,别怪我没提醒你!”沐昂听后,心中顿时琢磨起来,仔细想想李景隆的话,不无道理啊。“不是……太子殿下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饿坏了身子,太上皇能剥了咱们几个!”沐昂确实急了,很急,太子不吃饭,这比天塌了还要严重。老爷子平常最疼这个皇重嫡孙,绝对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你盛碗百姓喝的粥给殿下送去,或许会吃上一些……”“当真?”沐昂有些怀疑。“你不去我去!”说着,李景隆就准备动身,沐昂为恐被抢了功劳,立马跑去盛粥了。李景隆将他带来的饭菜直接拿走了!“殿下,您吃点东西吧!”沐昂端着一碗厚粥捧了过去!朱文珏神情凝重,回头问道:“百姓们都吃了吗?”“回陛下,来到的百姓几乎都领到了厚粥。听到百姓都吃了,忧国忧民的太爷子这才接了过来,喝一口,感觉并没有什么味。赈灾的粥,就是水加粮食放在一起煮,没什么味道,朱文珏跟着老爷子在宫里喝粥,最起码还有一碟酱菜。“百姓实在太苦了!”朱文珏感慨道:“春种秋收,除了给地主田租,还要向官府朝廷缴纳赋税,到了冬天,还要去服徭役,哎……”“我也终于明白,我父皇的新政为什么会推行的如此艰难,有些人该宽容相待,有些人就是欠揍!”沐昂有些听不懂太子的言外之意,自然也接不上话,他就不是一个会拍马屁的人。“沐昂,云南的百姓过的好吗?”“回殿下,尚可!”朱文珏不高兴了,质问道:“尚可是什么屁话!”“回……回殿下……”“你不用回了,退下吧,把李师傅叫来!”朱文珏懒得再和沐昂废话。没一会儿,李进走了过来,拱手道:“殿下!”朱文珏擦了擦嘴上的粥,问道:“李师傅,我想问你,咱大明的百姓都像淮南一样,过的这般苦吗?”“回殿下,并非如此!”李进耐心的说道:“咱们大明疆土辽阔,以淮河为界,分为南北,北方百姓较为艰苦,尤其是淮河,黄河两岸的百姓,一旦河堤决口,滔天大水席卷而来,土地被淹,房屋被毁,人畜皆亡,大灾之后又有大疫,两岸百姓,苦不堪言!”朱文珏听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忧虑起来,问道:“那南方呢?”“相比较北方,南方的百姓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山多林密,加上瘴气,种不了庄稼,那里的百姓过的也很艰难!”朱文珏苦着脸又问道:“难道我大明所有的百姓都过的很艰难吗?”“殿下,江南富庶之地,那里的百姓要好过一些!”总算听到一个好了,但朱文珏却高兴不起来。当初,朱雄英让他来淮南,交代了很多,但朱文珏并没有放在心上,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好玩和显示自己太子的威风。可经过和百姓们的交谈,才知道原来百姓过的比他想象中的苦很多,这无疑也深深刺痛了内心最柔软的神经。朱文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说道:“李师傅,你刚才说,淮河,黄河两岸的百姓最苦,是因为河堤决口……”“是!”李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太子八成又要整事了。朱文珏突然招手大喊道:“曹国公,你过来!”李景隆顿时一惊,立马跑了过去,拱手道:“殿下!”朱文珏站了起来,突然笑道:“曹国公,论起辈分,我该叫你一声伯父吧!”“臣不敢当!”按照辈份来讲,李景隆确实是太子的伯父,可人家是太子,是储君,而你只是臣子。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朱文珏叫胡观一声姑爷,把他吓出一身冷汗。“有什么不敢当的,太爷爷常说,亲人之间要常走动,不然就生疏了,时间一长,也就不亲了!”朱文珏像个小大人一样,道理那是一套一套的。“朱家就你们李家一门皇亲,你说咱们要是不亲,岂不是伤了太爷爷的心!”李景景突然感觉眼皮直跳,连连说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朱文珏继续说道:“其实说起来了,我在宫里的时候,挺:()大明:流落教坊司的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