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了吗?还是他觉得配不上自己,仍然克服不了自卑,所以他才不去碰自己?如果是这样的话,情况就严重了。
澈儿最头疼的就是景赫的自卑,之前他伤势没好的时候,就因为自卑隐藏起了他自己,害她纠结了那么多天,现在如果继续回到那个时候的话,那她可没有心思再陪着他从头玩一遍。
澈儿今天白天都没怎么做事情,去网上寻找增强男人自信的方法。
澈儿执拗地认为,是自己的身份才会让景赫感到自卑,解决的办法最好的就是也降低自己的身份,和他平等甚至低于他,可是身世已经没有办法改变了,虽然自己的那对父母根本也不配当父母,但她毕竟是李家嫡亲的外孙女,也只有从别的地方找办法,比如让他觉得你很崇拜他、尊重他,甚至想要取悦他……
取悦,和前面那两个相比,这个比较可以付诸于行动,因为不管是“崇拜”还是“尊重”都是自己内心里的一种感觉,你没办法表现出来,又不能直接告诉他,现在这个节骨眼说什么崇拜他的话,他一定会觉得澈儿是头脑发热,或者是故意这么说,没准还会误会是同情他。
可是,怎么取悦男人,澈儿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她要是会的话,也不至于经常被景赫笑话像个小傻瓜一样了。
但是不要紧,有网络,它会教会你不知道甚至想不到的一切。
当澈儿将“取悦”这两个字输入到搜索引擎里的时候,出来的结果让她吓了一跳,果真还有教你怎么取悦男人的方法的,澈儿秉着认真学习的心态仔仔细细地读过一遍之后,弄得自己都面红心跳热血沸腾,这,这个方法也太为大胆直接了吧。
看得她手脚发麻四肢无措的,但是不得不说,这个还算比较有操作性,只要自己肯做,并不会太难,最主要的是,还是澈儿那该死的好奇心,总是想尝试没有做过的事,尤其是这件事对自己还比较有挑战,澈儿将那上面的方法又通读了一遍,红着脸默默记下,准备今晚就尝试。
晚上两个人按照惯例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做事情,澈儿发现工作的时候景赫还比较正常,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也能回复到原本那个自信的他,因为精力专注,他不能分心去胡思乱想。
可是,想起今晚的计划,她既紧张又坐立不安,于是破天荒地在电脑上问他,可不可以早点上来休息。
景赫可能也是觉出之前对澈儿有点冷淡了,尤其是她昨天特意为他穿上了情趣内衣,讨好的意味很明显,可是他就是觉得别扭,总觉得她是不情愿的,而她不情愿的事,他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他不需要她讨好他,就像他不喜欢施舍一样。
不过今天既然澈儿提出来了,他也就没有拒绝,工作了几天,信心又多少找回来了些,今晚也想要好好补偿她一下了,于是高高兴兴地,或者说勉强高兴地上楼来。
澈儿今天没有吸取昨天的教训,继续穿起了那套情趣内衣,既然要取悦,这个就是一个重要步骤,再说昨天那明显是失败了,要屡败屡战,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才行,她就不信他真的不喜欢。
所以当景赫上楼来一推开门,就看到澈儿穿得很少很性感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他愣了一下,随即果断地进来,她的心意他能体会得到,还是接受了吧,其实也没那么难,何况,何况还是那么春色旖旎,秀色可餐。
他走到澈儿背后,看到镜中她拿梳子的手停了一下,他能觉察出她的紧张,他其实也是,他低头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我去洗澡,等着我。”看到镜中的她绯红着双颊点头才松手去盥洗室。
以前她从来不会乖乖的,想要行男女之事,都要先对打一番,要先将她制服景赫才能得手,景赫已经对这个野蛮女友认命了,没想到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其实也蛮让人期待的吧,景赫边任哗哗的水柱敲击全身,边眯着眼睛遐想着。
更没让景赫想到的是,当他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边用毛巾边擦着头发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澈儿正在门口等着她,他愣了一下,刚想问她要做什么,澈儿的双手便搂在了他的腰上,接着便主动去吻住他。
景赫承认,这一刻,他的思维有点跟不上形势了,尽管他感到全身的血液正在往脑部涌上来。
她的湿热的唇紧紧地贴着他,让他有那么一丝眩惑甚至不可置信。
从开始到现在,从来都是他去索吻,她总是半推半就地迎合,她已经习惯了被他引导,从不主动去攻城掠地,他也安于自己去不断地索取,而她被动地承受与交付,他们的关系似乎定了型,他满足于此,并没有再多奢望。
在他的印象里,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她对人冷若冰霜,面不改色,所以对他自己的哪怕一个浅笑,都能让他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而他也从不断地征服倔强与不羁的她那里获得至上的快感,换句话说,他爱的是那个不懂得向男人低头甚至屈服的她。
女人的柔情不是不好,但是因为廉价,男人并不会懂得珍惜,反倒是那种孤傲更容易引起男人的兴趣,景赫爱死了澈儿在床上的不屈服,爱死了她别别扭扭就是不愿意放下身段配合他的样子,换句话说,他爱的是最本真最原始的那个她。
而最本来的那个澈儿,是不会主动去索吻的。
有那么一刹那间,景赫有点怀疑那到底是不是澈儿,因为这给他的感觉不对,她竟然冲着他主动伸出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