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一个夜,各怀心事的两个人,又怎么能真的睡着。
澈儿是因为成泰和玄子的事,而景赫,想的是澈儿手术的事。
所以,许久,两个人都没有听到对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知道彼此都醒着。
“睡着了吗?”澈儿试着推了推景赫。
“没。”景赫老老实实地回答。
“还在想他们两个的事吗?”澈儿以为景赫和自己也一样的,要是这样,那就继续讨论,也好过这样各自失着眠,没准讨论讨论着,就能睡着了呢。
一个人失眠也就算了,如果两个人都如此,那还不如一起享受这个夜了。
困的时候需要睡觉,如果睡不着的时候还要硬睡,那就是浪费生命了。
“没。”景赫又回了一句。
没?澈儿倒纳闷了,除了这件事还有什么让景赫失眠呢?
“可以同我聊聊吗?”澈儿想起最近景赫夜里经常要辗转很久才能睡着,在成泰来之前就已经是这样子了,她也没想太多,觉得如果真的是有什么事,景赫是会同自己讲的,如果他不讲,她也没必要问,问了也没有用。
而现在,反正也是睡不着,有什么事说出来两个人一起商量,也好过他一直这么憋着。
景赫没有出声,澈儿就觉得肯定是有事了。
“是同我有关的吗?”不然不会让他这么难以启齿吧,澈儿轻声问了一句,但是心里是能笃定和自己有关了。
“嗯。”景赫终于答应了一声,之后没在说话,到这个份上了,也只能实话实说了,只是怎么组织语言,他要思考一下。
澈儿睁开了眼睛,目光没有聚焦地洒向了室内的黑暗,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她努力让其听起来更平稳。
“说吧?怎么?现在还不可以说吗?”看景赫一直吞吞吐吐言又止的,澈儿的心就一直的往上提啊提,会是什么事呢?澈儿直觉也许这不是一件小事情。
“澈儿,金医生一直在做一件事……”景赫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澈儿认真听着。
“就是,帮你恢复生育能力,现在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当然,也不是百分百的能成功,所以……”景赫这么多天一直设想了很多个和澈儿说这件事的开场白,可以肯定的是,每个开场白都比现在的这个强很多,说完了之后景赫也很泄气,紧张地等澈儿的反应。
“要做手术是吗?”过了一会澈儿问道,声音里听不出感情倾向。
“是。”景赫老老实实地回答,澈儿又不出声音了。
“当然,没有强迫的意思,看你自己自愿。”景赫终于想到了之前准备好的话,又冒出了这么一句。
“金医生准备了很久是吗?”澈儿又问。